黎听偏头咳嗽几声，脑子却没有停过，他忽然说：“如果有必要，可以把它们摔碎。”
许寄闻言看过来，“你怎
知道
在想这个？”
“嗯？”黎听笑
笑，“不知道，只是怕你有这个需求。”
许寄立刻改想法，
锤定音，“这个镜头把玻璃摔碎拍，其它镜头先往前挪，最后再拍这幕。”
渐渐
，黎听是发现，许寄对他态度有些软化，不再像开始那刀枪不入，但仍然爱搭不理就是。
许寄觉得好笑，他想起黎听那错愕表情，“那婚礼上，亲你脸呢？”
黎听已经放弃挣扎，下意识回答道：“嘴唇还挺软……”
话出，两人都怔怔，许寄还以为黎听会骂人。
对于成年人来说，这种带点荤话平时调侃调情或者上床时说都不算什，但这种交心情况下拿到台面上，就颇显得有些暧昧。
许寄刚打算开口同样用荤话带过去时，那边好巧不巧喊道：“许导！机器调好，你看下这白平衡可以吗？”
手托着脸，眼尾愉悦地上扬着，他很开心看到许寄喝他买东西，因为这代表许寄重新开始接受他。
“好喝吗？”
还行，许寄点点头，他忽然有些心血来潮，“之前你把咖啡挤到身上时候，在想什？”
黎听瞬间僵住，他完全没想起来这茬，他嘴角有些抽搐，扯开又放下，要张不张模样，看起来像在纠结，到底是嘴上没个正经糊弄过去还是如实交代。
天人交战中。
中午，下班时间。
许寄暂时把机器调成待机后，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
楚期蹦着过去，垫脚揽着许寄肩膀，步个脚印，跳芭蕾似。
而许寄竟然没推开。
黎听原本跟上去脚步停下来，他眨
许寄放下二郎腿，顺手把咖啡摆到桌子上，过去。
黎听却觉得有些可惜，他还想听听许寄说什呢。
拍摄进度快接近半，黎听站在许寄身后，细细看着画面呈现。
两人都很认真，微皱着眉头。
许寄修长手指捏着下巴，自言自语道：“感觉这幕还可以更有冲击力些。”
许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，像在看戏，但同时，眼里还带着些威胁意味。
半晌，黎听颇为哀怨地盯着他，幽幽道：“……气死你这个傻逼。”
许寄挑下眉，哼笑出声，他像是找到乐趣，继续问：“你拒绝爸递过来烟，说学学不就会时候，你在想什？”
黎听：“……”
黎听压下喉间得痒意，心不甘情不愿道：“……就凭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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