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去两天。能不能请你帮忙,和首长多请天。”
“去干什?”
单军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办点事。”
“什事?”
单军站在窗口,动不动地看着。
周海锋送走那人。
寂静客厅,只有钟摆声在响。周海锋始终没进来。单军突然从沙发上起身,拉开大门,大步走进院子。
他肩上淋着雨,疾步走到黑暗工具房门前,推开门。
黑压压屋子角落,红色烟头亮着,明灭。
关禁闭。王爷陪着他起处分,起关禁闭。
这样事儿太多,多得数不清。磕架时候,王爷为护他,腿让人踢折,躺个多月。
单军已经很久没想起这些事儿。可这晚上,望着车窗外,他却件接件地想起。好像每次他回头,王爷都在他身后,很少有哪件他回忆里那些胡闹、高兴、值得回味和回忆事儿,没有他存在……就是这个兄弟,从个沟里起滚十几年兄弟,刚才他们反。他指着他说,老子要不起你这号兄弟。
单军用力闭闭眼睛……
回到将军楼,单军进门没看到周海锋,问他奶奶,小周呢?
周海锋听出单军语气里冰冷,不再开口。他沉默会儿,别过头用力搓搓脸
单军按开灯,骤然亮起灯光照亮凌乱狭窄工具房。房里都是浓郁烟雾,角落里个人坐着,抽烟。
单军从来没看过周海锋抽烟。他以为他根本不抽。
屋子烟雾缭绕,不知道周海锋抽多久。烟雾笼着周海锋脸,他低着头,听到单军进来,没有抬头,也没有动,沉默地慢慢摁熄烟头。
“明天,想请个假。”
周海锋说,嗓子很低,带着哑。
单军奶奶告诉他,周海锋回来以后,军区大门警卫室来电话,有个人来找周海锋,像有什急事。现在,人已经进来,俩人在院子里说话。
单军用毛巾擦着湿头发走进客厅,透过窗户,看到周海锋和另个人,在工具房门口站着。
雨下得大,周海锋把那人带到院墙下工具房外。那是个平房,两人站在那狭窄屋檐下,昏黄盏灯照着他们。
那是个陌生年轻男人,长相英俊,和周海锋低声说着什。周海锋背对着单军,单军看不到他表情。他们谈很久,周海锋始终没说话,沉默。
那人搂住周海锋肩膀,直安慰着,神情着急,关切。看着周海锋样子,他似乎很难受,张手抱住周海锋。周海锋没推开,任他抱着,灯光拉长他们拥抱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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