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军很难想象周海锋以前是什样。他想起在阁楼看到那张中学照片,照片上人倔强,眼睛里带着桀骜不驯
周海锋看着他。
单军犹豫片刻:“有这个原因。”
周海锋透过树林,望着山下军营,这个大山环抱中营房在伪装网防护下,严谨而深沉绿色,和夜色融为体。
“跟你差不多大时候,也对很多事好奇,新鲜。但过那个阶段,就不再有兴趣。”
周海锋说。
“喜欢。”
周海锋直截当,没有任何犹豫,躲避,甚至迂回。
“……”单军完全没料到周海锋会这直接,可他听到这两个字,脑门热,心里滚过浪头。
“过去,对你有偏见。但是到这里以后,你改变看法。你优点值得喜欢。不仅是喜欢,还有尊重。在心里,你是战友。如果现在发生是战争,愿意跟你起上战场,你可以把后背交给,也样。”
作为军人,这句话包含是沉甸甸分量,单军感受到不仅是被承认、被认可喜悦,还有更深层动容。
周海锋示意单军跟他出去。
单军愣。这是这几天来周海锋第次主动找他。
“干什,你俩有啥悄悄话啊,也去听个?”唐凯嬉皮笑脸地跟上来。
“没你事儿!待着。”单军说。
周海锋在前头走,两个人前后穿过营区。单军跟在周海锋后面走着,路上周海锋都没说话,也不回头,单军也不问他要去哪,直到周海锋把他带到营房后面山坡上。
“好奇心也许让你有错觉,但是,你和不样。你明白意思吗。”
单军听明白。
“看到你,有时候,就像看到以前自己。”
单军愕,不可思议地打量他:“你?”
“比你还莽撞,冲动。也因此做不少后悔事。不希望你和样,因为冲动做错误决定,事后后悔。”
“有你这句话,没白来。”单军发自肺腑地说。这是他真心话。
“现在你也回答。”周海锋说,“你为什这在意看法。”
单军愣,思考怎回答。
“你这人,挺让人看不透。”
“因为你对好奇。”
周海锋在没人树林里站住。单军也跟着他站住。
周海锋转过身来,月色下面孔没有单军以为暧昧或者迷离,相反严肃。他没有逃避眼神,而是直接地注视单军,那目光笔直,笼罩着他。
“你上次问问题,回答你。”
周海锋说。
单军愣,喉咙紧。他盯着周海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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