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老人还想去学校看眼,但是越靠近学校,丧尸越多,他个走路久都要拄拐老人,去也是给丧尸送吃。
陈陌小心翼翼地拉着老人手:“爷爷……您孙子长什样子?等腿好,去学校帮您找他。”
老人苍老手摸摸陈陌年轻头发,悲伤地苦笑:“傻孩子,三年,你们上哪儿找他去?乖乖在爷爷这里养伤,要是没地儿去,以后咱们就起过日子,也算有
陈陌小口小口地喝着粥,乖巧得像个在幼儿园吃午饭小朋友,探头探脑地看着宋剑背后伤。
宋剑疼得额头上冒汗,努力转移话题,和老人闲聊:“老人家,你怎敢放们进来?”
老人沉默会儿,说:“没什,看着孩子可怜。有个小外孙,出事时候在学校没,要是那会儿外孙回来,也就和这孩子差不多大。孩子哭,这心口疼,扛不住,就扛不住地疼。”
陈陌想起自己家人,红眼眶,泪水啪嗒啪嗒掉进粥里。
他怕被人看见,急忙仰头把滚烫粥饮而尽,脏兮兮袖子擦掉泪水,帮老人家起给宋剑涂药。
那快流露出来欢喜:“宋……宋剑……你……你真不回去吗……那们……们去哪里!”
宋剑想,陈陌真是个小孩子脾气啊,戳就哭,哄就小。
小小脑瓜像猫咪样在他掌心蹭来蹭去,曾经遭受过苦难和折磨就这样毫不犹豫地抛在脑后,欢喜得像个得到玩具小朋友。
老人煮小米粥,端过来给两人人碗:“吃点东西,天都亮,你们两个宿没吃东西吧。”
陈陌小心翼翼地捧着碗,仰头感激地看着老人:“爷爷,你真好。”
窗外太阳渐渐升起来,透过蓝色窗帘映照着屋里片寂静。
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。
所有这个世界幸存者,都背负太多悲痛,谁也不好向旁人诉说太多。
老人姓成,成峰文,在这里经营辈子烧伤诊所。
老人有个女儿,在千公里外地方念医科大学,丧尸爆发之后再也没消息。外孙在老城区中学念初三,快要中考,住校。出事那天晚上老人想去学校接外孙,却被尸群堵回来。
这个世界上食物太珍贵。
陈陌个人流浪很久,遇到掠夺远远多于善意。
这个老人不认识他们,宋剑手里还拿着枪。
可老人还是救他们,带他们进屋,给他们治伤,还给他们做吃。
老人摆摆手,坐在床沿剥开宋剑背上干掉药膏,又重新涂上新鲜湿润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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