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确实多,现在他耳朵里还嗡嗡,活像跑过去群嘎嘎叫鸭子。
柳溪震惊于他耿直,有点尴尬挠头。
“干们这行吧,其实大部分时间都在室内埋头写稿子,基本上不跟人说话,时间长,语言功能都要退化,所以难得出来,就拼命跟人说……”
他和好多同行都是这个样子,经常在社恐和社牛之间反复摇摆,很有点人格分裂前兆。
正说着,就见廖初停下脚步。
他只是觉得那个叫余渝老师给人第印象非常好,很值得信赖,却没想到竟然这不起。
想到这里,他不自觉摸摸口袋。
那里放着两枚金灿灿感情果,很温暖。
路上,柳溪嘴就没停下来过。
要跟廖初分享他和太太养娃心得,要就抓着菜市场菜贩们聊天,刨根问底打听各种故事。
家放回去。
然后又使劲看几眼:
嗯,这叫蒜苗,下次注意。
发生把蒜苗认成韭菜乌龙之后,柳溪明显谨慎许多,再开口之前就先跟廖初偷偷确认。
“对,咱们这幼儿园老师都大有来头。”在经历十次出手,八次认错之后,柳溪好像终于接受自己对烹饪方面毫无天赋现实,继续把话题转回养孩子。
柳溪顺着伸脖子看,才要开口,却又赶紧刹住,小声问廖初,“这个记不真切,是什螺来着?
谁知这个菜贩子耳朵尖,直接扯着嗓子喊:“这是田螺,这批特别肥,先生来点?”
柳溪立刻把脖子甩成啵啷鼓。
他对这种湿乎乎黏嗒嗒东西,有种先天恐惧。
他连海洋
有菜贩子愿意说,他就乐颠颠听,偶尔甚至还会掏出录音笔来记录。
有不愿意说,他也不介意,照样笑呵呵。
廖初也是开眼界。
中间柳溪说得口干舌燥,跑到路边买水,顺手递给廖出瓶,“是不是有点话唠啊?”
廖初点头。
“尤其是那个余渝老师,你别看他年轻,听说是个神童跳级来,大学期间就在国内外好几家重量级期刊上发表论文,对幼儿身心健康成长很有套。
听说之前他研究生还没毕业,就有好几家幼儿园负责人去学校直接对接……”
柳溪和太太原就倾向青叶幼儿园,确定余渝会来这里执教之后当场拍板,先过来在绿园区买套房子,年初刚装修好。
因为柳溪工作性质特殊,对于时间和地点要求并不苛刻,所以平时主要由他负责带孩子,太太有时间就从隔壁城市过来家三口团聚。
这些信息廖初还真是不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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