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!”他憋了一肚子气,却不好发作,满脑子都是“对手太菜,我太急”之类的话。
要忍耐,一定要忍耐。
卩恕却对飘荡在渝州头顶的低气压毫无所觉,依
卩恕:“血?我的血是蓝色的,刚才那些只是扮演者的血液。”
渝州一愣,当即想起了散在酒窖中的黄色果酱,感情这家伙流了那么多血,没一滴是他自己的,“可你刚才不是被捅穿了心脏,心跳停止,呼吸微弱吗?”
卩恕摸了摸脑袋:“啊?没有啊,我族的心脏长在中间,而且每分钟只跳1下。”
渝州终于清醒了,他一把推开卩恕,直视他的眼睛道:“撒谎,我摸过你的脉搏,没受伤前,跳得比撒欢的狗还快。”
卩恕没有回答,只是咳嗽一声,红着脸转开了脑袋。
醒了。
他身上的三个大洞就像打了补丁一般迅速修复,伤口处长出了一块完整的皮肉,几乎看不出疤痕。
莫非游戏结束后,系统会对身体进行自动修复?渝州看了看自己可怜兮兮的断臂和腿上还在不停渗血的擦伤,很快就把这个想法丢到了西伯利亚。
“你终于醒了。”渝州笑着握住卩恕的手,给了他一个真心实意地拥抱,这一夜有多漫长,这一刻便有多幸福。
“嗯。”卩恕的声音很闷,美人在怀,他却窘迫得坐立不安,双手垂在身侧,无措地抬起又放下。
渝州顿时明白了他的回答,心中又气又恼,感情自己这带病上阵,疾行千里,又是痛哭又是救人完全是自作多情。
他黑着脸又问了最后一句:“那你倒在地上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是怎么回事?”
“那是自我修复,睡眠可以加速我的伤势好转。”卩恕抓了抓头发,突然双眼一亮:“双焱,你在担心我吗?放心,虽然我打不过莱奥德,但他想杀我,也是痴人说梦。
他傻傻的笑了两声,怕‘双焱’不信,便又补了一句:“况且,我连天赋能力都还没用呢。”
渝州没问为什么,不外乎是怕云刑找到他们的位置。
渝州看出了他的小心思,靠在他的胸口闷笑了两声,故意在这个温热的怀中多呆了一会儿。
脱离危险的放松,精疲力竭的身体,和煦暖茸的阳光,以及这个宽广结实的胸膛,都让渝州疲惫的神经发出困倦地信号,他打了个哈欠,想要就此沉沉睡去。
“你吓死我了,我以为你要死了。”他半眯着眼喃喃道。
“啊?”卩恕一副“你在说什么”的茫然表情,“死?怎么会,一点小伤。”
渝州以为他在逞强,懒懒地嗤笑了两声:“行了,别嘴硬了,你流了那么多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