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,你自己看吧。”
渝州
刘国郁:“走吧,我看你不太舒服。”
渝州什么都没问出了,有些不太甘心,但身体确实受不住,就匆匆和棉花糖到了别。
然而,刚想离开屋子,棉花糖却先两人一步,堵在了门口,那双间距极宽的眼睛迸发出兴奋与饥饿的光芒,喉咙口漏出一连串含糊的“呜呜”声。
“怎么回事?”刘国郁将手伸入了口袋,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。
渝州也想要拿出卡牌,但他的身子摇晃了一下,突然眼前一黑,就倒了下去。
难道说,他们是挂在天花板上睡觉的?渝州询问道:“棉花糖,你平时睡在哪啊?”
“棉花糖。”
“你父母去哪了?”
“棉花糖。”
“你平时吃什么?”
退了两步。
屋门被完全打开了。
这是一个邀请的姿势。
渝州给刘国郁打了个眼色。
“真的要进去吗?”刘国郁看着黑洞洞的屋子,缩头缩脑。
“李子玉!”
耳边传来刘国郁的惊呼,模糊间门打开了,渝州感觉自己被人架出了蒸笼,凉风钻进他的毛孔,驱赶了燥热的湿气。
渝州很快睁开了眼,看着替他扇风的刘国郁,问道,“我晕了多久?”
“不多,就1分钟吧。”
“发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棉花糖。”
“他好像是个傻子?”刘国郁小声道。
“未必。”渝州不死心地又问了几个问题,可得到的回答永远只有“棉花糖”三个字。
渝州烦躁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,热量如有实质地炙烤着他的肺部,他如同搁浅的鱼喘不上气来。渝州明白这是中暑的前兆。
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没有的话,就走吧。”他强忍着晕眩说道。
“放心,应该不会有危险。”渝州说道。棉花糖最后一个举动表明他并不喜欢血的味道,进而表明他不知道皮肤破了会出血(否则就不会舔破渝州的皮肤),简单来说,这个孩子或许根本没见过“血”这种东西。
他们是安全的。
渝州率先进入了屋子,屋子里除了棉花糖就没有别人,他刚走了两步,一股热流就扑面而来,整个屋子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将近20℃,就像是一个大蒸笼,湿热的空气蒸烤得渝州有些喘不过气来,想想也是,这种屋子的形状和爱斯基摩冰屋相仿,在遥远的北极,冰屋里的温度甚至能高达15℃。
“这里什么都没有啊。”刘国郁贴着渝州小声说道。
“确实。”渝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,荒废的屋子空空如也也就算了,怎么连有人住的屋子也空旷成这样。除了人和空气以外,一无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