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船舱中没有枪声传来,他是不相信那家伙会被徒手放倒。
又过了半小时,房间门终于开了,一脸倦容的卩恕走了进来。
“你回来了?”渝州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还没睡?”卩恕道,他的情绪很低落,连语调都显得有气无力。
“我在等你。”
所以,当他发现两个房间中都有死者时,第一个反应就是渝州没有骗他,兔子面具的确杀了d118的乘客,而且不止一个。
这是不是意味着老人与兔子面具认识,并想要替她顶罪。
但渝州转头一想,却又觉得不妥,若要顶罪,遗书中绝不可能一字未提他犯下的罪过。
那么他是看到了凶手,自知活不成,想要保护身后的人,还是想通过死亡传递出什么信息?又或者他知道凶手真面目,但对方一直瞒着他行动,现在真相大白,他却苦于下不了手大义灭亲,这才选择z.sha?
甚至,他撒谎了,他其实与d125的班森女士关系很好,又或者与她的父亲是莫逆之交,受托照顾他女儿,现在人被杀了,他觉得无颜面对江东父老,这才服毒z.sha?
“得了吧,你会等我?你等的是这个吧。”卩恕声音微微拔高,将手机哐当一声丢在桌上,“那个瞎了眼的弱鸡和他的小女朋友宝顿很快就离开了,剩下4个留到现在,照片全在里面了。”
说完,他就扫开渝州,四仰八叉地躺倒在沙发上,拉起被子蒙住头,将后背与“生人勿近”四个字留给了渝州,“我要睡了,别来烦我。”
“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。”渝州没有去碰手机,而是伸手拽了拽被子,将卩恕的脑袋薅了出来。
“误会,哈,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?”卩恕睁开眼。
渝州的大脑乱糟糟的,一会儿想到罗伯茨老人,一会儿想到反常的露丝,还有那个形如i的神秘符号。虽然明知自己与主线隔了一道天堑,瑰梦石基本是无望了,但他仍止不住地思考泰坦尼亚号上发生的点点滴滴。
如同登山家乔治·马洛里回答“为何要攀登珠穆朗玛峰”的答案一样。
因为山就在那里,因为谜题就在那里,他无法对此视而不见,那些诡秘的,错综复杂的真相无时无刻不牵动着他的心,让他心潮澎湃,难以自制。
渝州坐在深夜的沙发上,安静地对着火炉,边思考问题边等待着卩恕,一个小时,两个小时,三个小时,他将上船后遇到的所有疑问都在脑中梳理了一遍,直到开始神游天际,卩恕还是没有回来。
渝州这才焦急起来,那个大傻子不会真让人切片研究了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