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姨手艺还是和从前样好。”他扯起个笑容,将晶莹米饭死命往嘴里扒,似乎这样,就能阻止泪水流下。
明亮房中,袅袅供香遮掩满屋血腥。
在那朴实木质餐桌前,四个人,三道菜,两生死,共进最后顿晚餐。
作者有话要说:本卷名为最后晚餐,你们猜到吗?
“饭还热着,现在上桌应该还不算晚吧。”
渝州自言自语道,他拿起筷子,离开厨房。
客厅中,三个人坐在餐桌前,面前摆放着三道菜,他们没有动筷,好像在等待着最后人落座。
“三姨,三叔,表哥,回来。”最后人微笑着拉开椅子,阳光打在他细碎刘海上,勾勒出个温柔剪影。
他不快不慢地坐下来,如同往日每回。
信息只有条:
“好好活着。”
“好,如果这是你们期望。”渝州再也忍不住,用手捂着双眼,哽咽道。
家人们面容如此清晰,好似昨日还在对他微笑招手。往日切在他眼前重现,他几乎无法思考,悲伤掩埋他理性,他狼狈地转头:“对不起,去下厨房。”
说着,他冲入厨房,“怦”关上门。
“表哥,这是你最喜欢海虾。”红澄澄大虾被放入单云青碗中。
“三叔这是你最喜欢吃螺蛳,还有啤酒。”螺肉被牙签个个挑出来,剪去螺尾,放入单候亭碗中。
“三姨,还有你最爱吃。”渝州从空间中拿出腐乳,夹四块放入她碗中,笑道,“你忘没关系,替你记着。”
“吃吧,快吃吧。”渝州边说着,边将整盘烧焦排骨倒入碗中,“也吃,们起吃。”
他将排骨放入嘴中,烧焦肉质硬邦邦,如同块木炭,但渝州却口接口地吃着。
来到洗手池前,他开大水龙头,将整个脑袋埋进去。
冰凉自来水顺着发丝冲刷着他脸颊,他双手撑在台前死死咬着嘴唇,不让哭泣声音漏出他喉咙。
很久,他才抬起头,关水。他浑身都湿透,眼睛也红肿得厉害,但是,他终于停止哭泣。
渝州从空间中拿出块毛巾,擦干全身,又换上套干衣服。
他来到高压锅前,里面应该还有个人米饭,他打开锅盖,果然如此,低低笑两声,他将剩下米饭全部盛入碗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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