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很慢,仿佛预感到什。
信封上字,娟秀,优美,地址是杨东辉老家。
之前与他在起温暖和甜蜜,都在这刻化为无形。
慢慢抽出那张照片,将它反过来。
照片上,个漂亮、清秀女孩,在羞涩地微笑。
他没说话,抬起头看看,想这个回答定让他挺感动吧,呵呵。
“今晚上,还是2—4?”过会儿,他低声问。
点头。
“吃得消吗?”他低沉声音流露出关切和疼惜,简单句话,让心里都是暖流。
“火力壮,放心吧。”挺挺胸膛,有他关心就足够。
膏给抹,抹得很仔细,小心。
“要新年,给家里写信没?”他边抹边问。
“写,还没寄呢。”每个星期文书会来收次信,还没到时候。
“都写啥?不许哭鼻子啊。”
“哭什鼻子啊?又不是娘们。”不屑顾。
他看着,用力拍拍,什也没说。但他想表达都懂。他不能给特殊照顾,他心疼和内疚,也感动理解,而不要让他内疚,因为也决不会要这种破坏原则特殊。这些都不需要说出来,俩之间已经不需要多余语言,这就是默契。
楼下晚点名,杨东辉和起下楼。走到半他发现没带哨子,说去拿。
他先下去集合队伍,返回他宿舍,四处找圈没找到,最后在他被子下看到半截绳子,拽,哨子拽出来同时,另个东西也从被子下面拽出来,掉在床下。
低头看,是个已经撕开信封。信封掉在地上,露出半截信纸,和张照片反面。
捡起那个信封。
“别吹,到过年时候,看你们哭不哭。”杨东辉挤兑。
想起去年新兵连那个新年,那是哭声片。想家,太想家。
“哭啥啊,过年也不哭。给家信里都写,在这儿吃得好,睡得好,还有排长对好,有什好哭。”
“排长让你站岗站得满手冻疮,还好。”他说。
说:“要是这点苦都吃不,就不配做你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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