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终于进入那个危险却甜蜜世界,他们度过青春里最美好时光。故事结局总是那老套,那个人转身走进自己婚礼,婚礼上那个空着酒杯,他仿佛听见时光里那军装少年又次地喊着“区队长”,那张脸上明媚阳光。
焦阳苦笑着说是不是个无聊故事?
说不是。
焦阳说云伟,知道吗?在那个巷子里,第次遇见那个战士,就
焦阳吸口烟,他白皙手指夹着烟,动作有些生疏。
他说“离开这个地方,去个新环境。人总得换换地方。”
两天前,焦阳调令正式到,不是大军区警卫营,而是出人意料A集团军,那支王牌中王牌。
不去舒服大军区机关,去远离城市线作战部队。据说这是上级做出火线调整,为补充政工干部去最基层,也有说是焦阳自己向上级主动要求,放弃大军区机关舒适待遇,选择去最艰苦基层野战军。
说法很多,但是焦阳本人并没提起,也没有问过他。
侧头看着他,和他视线相交,焦阳看着眼睛,许久笑笑,烟雾模糊他微笑。
“谢谢。”
们就这坐着,他擒着烟,看着军区上空苍莽天际。
“终归还是带不走你。这大概是最大遗憾。”焦阳说。
“对不起,副教导员。是食言。”低沉地说。
后来这些年,和他偶尔还有联系,但是那时他为什会突然去A集团军,们从来都没有说起过。
A集团军驻防地,那是个很远地方,远远超过大军区和这个警备区距离,远离这个省份。
下午连里为焦阳举办个小型送别会,现在,焦阳脚边放着简单行囊,等待接他车辆。
那是个安静傍晚,焦阳说:“云伟,跟你说说故事好吗?”
那个傍晚,听个故事。故事里有个骄傲少年走进军校,在那里,他遇见个人,那个人穿着和他样学员军服,他有双烈日般眼睛,副温暖有力胸膛,他笑容像飘过天空枚树叶,飘飘荡荡,落进那个少年心里。
“没有。从那时候起,就知道不可能再带走你。”焦阳缓缓地说。
“因为知道,没有什能再把你和他分开。”
几个新兵跑着从营院前跑过。年后新兵下连,现在,也是个老兵。
巡逻哨上战友整齐地成列,走过们面前,他们荷枪实弹背影融进渐渐深浓暮色里,和树影融为体。
“有什打算?”问焦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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