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说得不好听,但陆瓒却咧嘴笑。
“就不。”
说着,他伸手向前,想环住江白榆腰,可手却在即将碰到他时候顿住。
迟疑几秒,陆瓒还是收回手,转而抓住江白榆两侧垂落书包带。
不是只有搂腰才能坐稳。
“……”
江白榆没理会他。
“算不算,算不算?算吗?”
烦人精持续输出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烦人精。”
江白榆低声批评句,可还是对陆瓒妥协,没再多说什。
陆瓒见他这样子,没忍住偷偷笑。
说实话,陆瓒其实是个很懂分寸人,他很会捕捉相处时对方情绪,如果对方真觉得烦,他不可能再继续往上凑。
现在他能耍无赖缠着江白榆,也不过是仗着江白榆只是嘴硬,经过连续几天试探,陆瓒能感觉到,这家伙不是真讨厌他,也不排斥他靠近。
变出来?才反应过来!你今早不是坐公交来吗??”
“你管?”
“不管就不管,你现在就要走?!”
“不然?”
“你把带到半路,自己说走就走?你好残忍!!”
在北川傍晚风中,陆瓒这样想到。
“你不说话,就是不算?”
“……”
即便看不见,陆瓒还是盯着江白榆背影,试图从中捕捉到点反应。
后来,他听见这家伙冷声道:
“那你趁早下去。”
车子缓缓向前行去,傍晚路过风和橙色光起路过江白榆,又路过陆瓒发丝和耳畔。
路边有车掠过,树叶在头顶沙沙作响,蝉鸣伴着风声被带到很远很远。
陆瓒头发被风撩起,有点痒。
他抬头看着江白榆后颈和肩膀,问:
“江白榆,们现在算朋友吗?”
“往前三百米就是公交车站。”
“不管!”
说不如做,陆瓒耍赖往他后座骑,不走。
“下去。”
“不,除非你把带到三十五路车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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