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,想你们也没吃,我带了点菜,一会儿咱一起吃。”
陆瓒一开口,嘴巴就停不下来:
“你知道吗?今天我一回家,发现家里没人!你猜为什么?因为我爸我妈我姐在我早晨出门上学后,直接决定去旅游,一家三口走得那叫一个潇洒,就直接把我一个人撂家里了,我可真可怜,还好有你,谢谢你收留我。”
“……”旁边的人叭叭叭说个不停,江白榆瞥了他一眼,没应声。
陆瓒一路上都在表达自己被扔在家里的愤怒之情,说着说着就跟江白榆走到了筒子楼下。
“那真是太遗憾了。”
但心里却在偷乐。
真是别扭鬼。
来接他就直说呗。
陆瓒小跑几步跟在他身边,江白榆被他逗得不说话了,他就低头看着地面。
笑意:
“还是老中医艾灸馆?”
“……”
江白榆抬步就走。
陆瓒忍住笑,赶紧跟上去:
这栋楼的隔音做得并不好,甚至他们现在站在楼底下都能听见各家各户的喧闹声。各家冷暖不一的灯光从窗户内透出来,还伴着联欢晚会的歌声,以及饭桌上碰杯聊天的开怀大笑。
江白榆并没有在楼下多停留,他带着陆瓒上了楼梯。
但楼梯上的声控灯是坏的,坏了很久也没人来修,这附近又没有光源,一走进去就陷进了暗色里,只能依稀看见
看人行道的石板路被头顶路灯染成昏黄的颜色,看他们脚底两道影子并肩而行,一起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。
到后来,两个人走进小巷子里,巷子里没有灯,只有末尾有宽阔处的亮光散进来,冬日的冷风在窄小的巷子里呼呼穿过,陆瓒打了个哆嗦,缩了缩脖子。
他往江白榆那边靠了靠,闲聊似的问他:
“江白榆,你和江叔叔吃了没?”
“没。”
“还是盲人推拿?爱宝孕婴?”
“店关了。”
江白榆步子更快了,语速似乎也比平常急了点。
“哦哦哦好。”
陆瓒赶紧配合他,严肃地点点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