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瓒听见这些话,愣了一下。
他对别人一些细小的情绪特别敏感,他感觉江渐文这话有些不同寻常,像是某些事情的预兆。虽然只是猜测不敢确定,但他还是在江渐文起身准备离开时,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角。
他有点害怕,所以声音都在颤抖:
“江叔叔,你想做什么?”
江渐文和江白榆骨子里都有种很坚定的执着,就像江白榆坐车永远只坐习惯的位置,永远只听一个人的歌,东西永远都摆放在规定的位置,这种人,喜欢上什么东西就是一辈子的事,当然,喜欢上什么人也是。
陆瓒的话,他沉默了很久,而后抬手搓了搓脸,深深地叹了口气。
再开口时,他声音很低,语气也满是疲倦:
“小陆,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朋友。”
顿了顿,江渐文又问:
“在认识你之前,他在学校有其他朋友吗?”
不然江渐文不会为了妻子消沉至此,不会在人走了这么多年后,提起她,眼里还会露出让人震撼的情意。
都已经这&
陆瓒摇摇头。
“我就知道。说来惭愧,我从来没有参加过他的家长会,但老师给我打的电话我都会接,他们给我反映最多的,就是这孩子孤僻,不爱跟人说话,也不和其他人一起玩,从小到大都是这样。所以第一次见你在家里,我真的有点意外,一直以来,也都想跟你道个谢,当然,这不只是为了江白榆。”
江渐文像是自嘲般笑了一下:
“你是这么多年以来,除了收水电费的工作人员和外卖员之外,第一个进到我们家里的人。谢谢你和江白榆做朋友,也谢谢你愿意来我们家跨年,愿意和我聊天听我说话,你以后会一直跟江白榆做朋友吗……算了,你也有自己的生活,不会也没关系。今天你就当我没找过你好吗,谢谢你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