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笑得眉眼弯弯,像是要流出泓春水:“在下嘛,就想做个纨绔子弟、花花大少,出门带班狗腿子,走马呼犬,斗鸡打鸟,没事调戏调戏良家妇女,岂不乐得自在逍遥?”
小公子愕然,伸手戳指他,气得声音有些发抖:“你、你个没出息……”
苏晏大笑:“开个玩笑而已,你倒当真。”
他金刀大马地拍拍对方肩膀,“小鬼,你相识场,也算有缘,过些天便要回乡去,日后天南地北基本上也见不着面啦,这东西给你留作纪念,就当是在下赔礼吧。”说罢昂头负手,潇潇洒洒地走。
小公子望着他背影怔半晌,低头看手中物件,原来是块银怀表,珐琅表面下镶幅西洋油画,画上个衣裳半裸番邦丰腴女子,挺着肥白双乳,怀里抱个光溜溜男娃娃。他不由得嫩脸微红,暗骂声*秽,扬手便要丢掉。转念想想,又觉得有些不舍,最终还是揣进怀里去。
?”
苏晏叹口气:“不跑行,只怕见次便要揪住赔次罪,就算在下恶贯满盈,也没有那多罪可赔呀。”
小公子嘴角轻扬,心道这人说话还挺有趣,怒气略消。想想,问:“你方才说,会考就像千军万马过独木桥?”
苏晏莫名其妙地答道:“正是。”心想这个比喻不是挺普通嘛,年年高考都这说。
小公子颔首道:“倒是贴切得很。”忽然不怀好意地看他眼,“全天下士子们都拼命地往这座桥上挤,瞧你瘦得把骨头,只怕挤不过人家,要摔下桥去。”
他转头吩咐道:“成胜。”
个人影钻到他身侧,恭恭敬敬地道:“老奴在。”
“上次叫你办事如何?”
成胜满脸堆笑:“您交代事哪敢怠慢,自然是办得圆圆满满,滴水不漏。”
那小公子面上掠过丝阴霾,磨磨牙:“就算不中进士,也有法子把你弄到朝中来。
苏晏不已为然地嘿嘿笑:“非也非也,为何要去挤?”
小公子眉剔:“你不想做官?”
“做官有什好?做文官吧,鸡毛蒜皮写章稿,起早贪黑去站朝;做武官吧,征战厮杀血光飘,个上场个倒。”
苏晏被挑起谈兴,路指手画脚地扯淡下去,“官卑职小,见上司便要点头哈腰送礼包;位高权重,又要提防抹皇帝面子死得早;清官捉襟见肘囊中瘪,贪,,g提心吊胆怕挨刀……”
小公子眉峰越剔越高,终于忍不住道:“照你这说,什官都当不得?不做官,那你想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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