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叹道:“但你本可以不搭理他,依然活得清清白白。就像脸上有污渍,你愿意提醒,便提醒句,懒得说话,转身离开即可,又何必动手去擦,脏袖子。
“叶东楼负你,最后落得怎样下场,都是他事。他德行有亏,你可以鄙夷他斥责他,甚至弃之不理,却不该生出杀心,最后将自己也陷进泥潭里去!”
云洗不吭声,只是急促地呼吸着。
苏晏又道:“你若只是味恨他,找个暗室将他直接断便是,也不至于闹出这大动静。可你又不甘心他就这无声无息地死去。你不仅要用他死,洗刷他身心脏污,还要用他死震慑众人,报复豫王,惩罚这个导致他失宠‘新欢’。
“惊吓到卫贵妃,只是个意外,并不在你计划之内。而
见不得人拿死来说事……”-
“叶东楼说‘以死明志’,明什志?你是不是曾与他私定终身,却发现他与豫王之间暧昧关系,气恼不过,才与他理论?他当时矢口否认,甚至以性命发誓。而你信他,但没过多久,就发现这份信任完完全全是个笑话。”苏晏逼问,“金榜题名后,叶东楼夜之间升迁户部,坐实*情,所以你因爱生恨,设局将他杀死,是不是这样?
“能理解你痛恨豫王轻浮放浪,故而用他佩剑作为凶器陷害他,但又为何要牵扯上?与叶东楼并无任何瓜葛,自殿试传胪之后,也从未见过面,此事与何干?”
云洗语带讥诮:“如何无关?不过小半年,新宠已成昨日黄花,听闻饲主又有新心头好,便郁郁寡欢,哭哭啼啼,甚至回来找诉苦求助,连读书人礼义廉耻都不要!”
苏晏怔:“心头好……指?这个……豫王积习难改,朝中那多齐楚少年*员,他又不独骚扰个。”
“可叶东楼认为,你是不同寻常个,教他生出极大危机感。忍着恶心劝他,既然选择依附豫王,就早该料到有今日,他不但得忍这次,还得忍下次,无数次,直至被人弃如敝履为止。”
“忠言逆耳,他是如何回应你?”苏晏问。
云洗冷笑:“他说,只要能留住豫王心,死也甘愿。”
“所以你就杀他?你想让他明白,就算是死,痴想也永远是痴想?”
“他已经烂到芯里去!与他四年同窗,发乎于情,止乎于礼,从未有过半点龌龊过界,他又是如何回报?面说着以死明志,面与豫王勾搭成*,被恩主冷落厌倦,又来找重修旧好……你说,人怎就这贱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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