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篷人见他脱困,松口气,夺下腰刀将缠斗侍卫砍翻在地。那侍卫垂死挣扎,拽落他风帽。
苏晏吃惊道:“豫王殿下?”
此刻他满身污泥血迹,衣衫撕裂,连发髻都歪,几缕散落乌发黏在汗湿脸颊,显得既狼狈又可怜,风流昳丽姿韵荡然无存。
豫王看在眼中,却不嫌恶,只觉得心疼,疾步上前问道:“伤在何处?先止血。”
“左臂,还有右腿。”
朝下扑倒在地,背心插着半根折断树枝。
树枝有儿臂粗细,端头尖锐,参差不齐,显然是临时掰折下来。这三尺长树枝,还带点弯曲弧度,如长矛般投掷出去,竟能洞穿人体,这份膂力实在惊人。
苏晏望着出现在月洞门口人影,是个披着玄色斗篷、戴风帽男人,看身形有点眼熟。
挟持他两名侍卫见首领横死,登时急怒红眼,也不管他死活,拔刀向那人冲去。
这两人训练有素,刀法得,不像是普通侍卫。苏晏正担心手无寸铁斗篷人吃亏,下秒却见对方连刀锋都不避,觌面拳,打得名侍卫满脸开花,腰刀脱手飞出,端是“重剑无锋,大巧不工”。
豫王从自身干净衣物上撕下布条,挽起他衣袖,用布条扎紧止血。大腿外侧伤口,因为苏晏不肯脱裤,只好隔着裤管扎上。
“只是皮外伤,敷点金疮药就好。”苏晏感激道,“多谢殿下搭救。不知殿下今夜这是意外遇上,还是早有防备?”
豫王道:“今夜本就打算来小南院,途中偶遇名锦衣卫千户,假托惊马,将这纸团塞给。见事态紧急,快马加鞭,所幸及时赶到。”
他掏出怀中揉皱纸团,交予苏晏。
“锦衣卫千户?莫非是沈柒。”苏晏就着地上灯笼,打开看,是份直奏御前密折,写冯去恶临时将他调回北镇抚司,另派千户范同宣暗杀
另名侍卫与斗篷人交手几个回合,也招架不住,只好拼命地缠斗。
之前那个脸上开染铺,见势不妙,大约又忆及首领命令,咬牙朝苏晏扑来。
危急时刻,苏晏灵台乍明,想起吴名传授招“叶里藏花鸳鸯脚”,当即施展出来,拦截分拨、掀脚踢击气呵成,最后脚狠狠踹在对方子孙根上。
那侍卫发出声浑不似人声破调惨叫,双手紧捂胯间,弓身如虾米,筛糠般抽搐起来。
看着都觉得疼到极处,苏晏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偷懒,平日里就着家中老树树干狠练这招,把树皮都踢秃噜,如今首次投入实战,出其不意,攻其不备,效果还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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