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也没阻拦，只说
句：“清理锦衣卫并非易事，若有疑难之处，不妨来问
。待能动弹，就去北镇抚司帮你。”
苏晏安抚道：“放心，做得来。你就安心在家养伤，当个运筹帷幄
军师即可。”
沈柒失笑：“这种没读过几本四书五经，能当军师？”
苏晏调侃：“你这种满肚子坏水，还能当义士呢！”
沈柒忍笑忍得伤口疼，苏晏惊觉耽搁太久，这都巳时快过午，赶紧出门坐马车。
这
多年，只会用刑？刺探、纠察、侦讯，哪项不需要博闻广记？对整个北镇抚司熟悉程度，若论第二，谁敢自称第
。”
苏晏这下听明白——这位沈千户不但是北镇抚司地头蛇，这些年还怀着不可告人野心，把上下同僚当作未雨绸缪情报给收集，难怪敢夸下海口。他不那熟稔情况小半，大约都是掌仪仗侍卫和南镇抚司。
……这是什样职业敏感度和业务水平！简直天生就是当特务料啊！搁民国可以管理军统，搁现代，美可CIA，英能MI6。
专业人才！苏晏转头，两眼放光地看他。
这下沈柒更是得意，还朝他吹声近乎调逗口哨。
在沈府大门口，他刚踩上车凳子，又来变故。名白发长须清癯老者，带着个侍童，拦住他去路。
“大人请留步。敢问可是大理寺左少卿苏大人？”
苏晏见这老人虽年逾古稀，却眼神明亮、精气完足，颇有几分道骨仙风，不像寻常人，便收回腿，朝他拱拱手：“正是本官。老人家叫何事？”
“欸，当不得当不
苏晏翻个白眼，坐到镜子前打理头麻烦长发。他还不太会梳发髻，不是左斜就是右歪，怎都不成形。沈柒见状，拉拉垂在床沿长线。
银铃在房外轻响，待命婢女们鱼贯而入，手捧香汤、面巾、盥盆、牙刷、漱杯等洁具，服侍主人使用。
苏晏见状有点尴尬：俩男在同张床上睡晚上，会不会被她们误会？却发现婢女们毫无异色，个个动作轻盈，训练有素。其中个乖巧地过来替他梳头，几下就束好发髻戴上乌纱帽，根头发丝都没扯断。
这就是古代大户人家生活日常，科技不够，人工来凑。雇佣人多，还能给社会增加就业机会。所以他这个四品命官，是不是也该多雇点家仆，提升提升生活水平？毕竟他可没把海瑞当人生目标，还想努力向张居正看齐呢。
洗漱完，苏晏生怕沈柒又要拽着他喂粥，忙走出内室，在外间小厅简单用早膳，告辞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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