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越想越兴奋,见苏府大门吱呀开启,苏晏穿着身松花底樱草色纹样曳撒走出来。
小厮牵过来匹马,苏晏转头吩咐几句,便翻身上马,独驰而去。
太子愣住:今日并非休沐日,他不是该乘坐马车,去大理寺点卯?
旁边名内侍问:“小爷,怎办?麻袋还套?”
太子如梦初醒,叫道:“快备马!追!”-
“小爷,这样……不好吧?”富宝嗫嚅道。
身着便服太子抖手中大麻袋,表情阴森:“好不好,小爷说算!”
他招招手,呼啦拥过来七八个少年,都是东宫小内侍。太子让两个人撑住麻袋口,示意道:“就这样,两边撑着,从身后悄悄儿接近,瞅准机会往头上猛套,往下拽,扛起人就跑——明白吗?”
“明白!”少年们齐齐道。
太子满意地弹弹袋口:“不好好给你个教训,真当小爷是吃素。”
六月十二夜里,苏晏收到豫王命人投来封手书,说皇帝将开办新学之事交给他主掌,他这两日正忙着在京师寻找处合适地皮,作为未来“天工院”建址。听说城西浅草坡带颇为适合,正打算明日去实地勘察番,邀请苏晏同去。
苏晏如今与豫王之间关系有些微妙。
直到端午节之前,苏晏还对豫王表现出轻佻下流十分看不上眼,既嫌恨对方仗势逼*,又碍于地位不能撕破脸,只能敬而远之,心里实在怄得很。
而经历小南院事件后,他承豫王救命之恩,见对方认错态度好,又能文能武,并非无是处草包纨绔,印象不知不觉有所改观。甚至还会恨铁不成钢地希望对方找点正经事做,活出属于自己精彩人生。
如今豫王还
“可是小爷……”富宝还想再劝,被太子怒瞪眼,只好闭嘴。
行人潜伏在黄华坊苏晏家所在街巷犄角旮旯里,盯着苏府大门。
其时六月十三,距最新次被放鸽子,已过去四五日,太子依然嗔怨难平,心想着给苏晏个深刻教训,好教他日后不敢小瞧自己厉害。
富宝提议罚站和罚俸被太子口否决,他自己又想几个,都嫌不够别出心裁。最后忽然想起在市井间听传闻,说有拍花党,专从背后用迷药迷人,而后拿大麻袋套扛走。待到事主苏醒,早已在百十里之外,被卖被*,俱无可奈何。
太子捶掌心:妙呀!就套住他,关进小黑屋,狠狠吓唬回。对,还要变个腔调,逼问他对东宫究竟忠心几许,问他倘若皇爷和小爷同时落水,他会先救哪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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