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也想这问问他。战马乃是国军队极重要战略物资,没有战马,何来骑兵?近几年来各地马匹数量日益减少,魏泉身为巡抚不想着解决问题,反而只想把这块官署人员撤事,难道要大铭从鞑靼、西番手里花大价钱买马资敌?”
苏晏想想,说:“皇爷给臣看这个折子,是想臣去陕西?”
皇帝颔首:“不错。朕想让你去瞧瞧,这魏泉究竟是真有不得不裁撤苦衷,还是个惜小费而忘大计糊涂蛋。”
“可是臣身为大理寺少卿,去勘核地方巡抚,似乎名不正言不顺……”
景隆帝笑笑,“这名分,朕已经想好。还得多亏都察院右佥都御史贾公济。他曾向朕举荐,想让你再领项七品监察御史之职。朕当时没有应允,如今看来,倒是个不错幌子。”
,将他抱住。
两人彼此都心想,这个拥抱不应该,就像好不容易凝结冰层不该踏破,否则将无处落脚,跌入欲望深渊。
然而——天知地知,你知知。
从大仁大爱与沉重责任中被冲刷而去些微温存,在这极短暂私人时光里,挽留点,眷恋点,又何妨……
苏晏轻轻挣动下,皇帝似梦初觉地松开手,转身按住坚硬案头。他微喘几口气,说:“弹劾折子朕可以留中不发,朝会上抨击你众臣,朕可以逐驳斥。可太后那边……朕还不能味地保你,那只会将你推入更危险境地。自古以来,天子盛宠之臣,越是大张旗鼓天下皆知,越是没有好下场,你应该清楚这点。”
苏晏感叹:终于还是没能套过贾御史按头安利呀!
“朕打算,以停职待查名义,暂革你大理寺少卿之职,降为监察御史。另封陕西巡按御史,抚治地方,整饬吏治,把当地马事给理清,再禀报于朕。”
从正四
“臣知道。无论皇爷如何裁决,臣都甘心接受,绝无怨言。”苏晏轻声道。
“卫氏族锋芒正盛,背后又牵扯到些……朕目前还不能明说隐情。但总有日,会彻底做个结。在此之前,委屈你先避避风头。”
“臣听皇爷,皇爷怎安排,臣就怎执行。”
皇帝从桌案边上捡起本折子,递给苏晏:“陕西巡抚魏泉奏请,说北敌屡入抄掠,马遂日耗,如今几无马可牧,不如撤除陕西行太仆寺,裁革*员。”
苏晏接过奏折,浏览后,皱眉:“自太祖皇帝推行马政,有官牧,有民牧,在各省设行太仆寺管理天下牧马。国库为养马所拨之银两,每岁耗甚,为何会到无马可牧地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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