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抹抹唇瓣上些微血迹,叮嘱道:“你去陕西,要记得给写信。巡抚御史上递奏呈,驿站会有专人驰送,你每给父皇写封,也得给写封。”
苏晏点头说:“好。”
朱贺霖想想,又说:“就算你无事可奏,不给父皇写信,也得给写,写什内容都行。”
苏晏笑着点头:“好。”
朱贺霖还想再交代些什,苏晏曲指敲下他脑门:“再说下去,天都要黑,还走不走?啰嗦鬼。”朱贺霖把抓住这根犯上指头,在嘴里不轻不重地咬口,“小爷才不是啰嗦鬼,你是吝啬鬼,舍不得在这里多费点口舌。”
你回来之后就能看到个成熟有担当男人。你再给些时间,你再多等等,好不好?”
苏晏此刻心是烫,血也是烫,与他相接触地方,更是炙热得如同少年情愫,纯粹又炽烈。
考虑得那长久复杂做什呢,苏晏想,谁能保证十年二十年之后事情?谁又能保证自己全心全意付出后,将来会被人珍重还是辜负?活在当下不好吗?至少此时此刻,这位未来天子,这个叫做朱贺霖少年,对他已然是掏心掏肺,全无保留。
朱贺霖紧抱着他,鼻息交融间,血脉沸动不已,明明肢体亲密无间,可仍觉得还不够近,仿佛心底有道深壑总也填不满。
要如何,才能让这股焦灼如焚渴望彻底平息?朱贺霖有些惶惑,又隐隐有些明悟,尝试着向前探,去触碰苏晏嘴唇。
苏晏故作嫌弃地抽出手指,在他衣襟上揩来揩去。朱贺霖气哼哼道:“好哇,你还敢嫌口水!”说着上前兜住苏晏后脑勺,在他脸颊鼻尖嘴唇上通乱舔。苏晏抬袖擦湿哒哒脸,笑骂:“小狗样!不跟你戏耍,要走啦!”
朱贺霖张张嘴,欲言又止,最后说:“那要先走,先回宫去。不要看你背影,你看吧!”
他牵着苏晏手,推门出屋子,走到前院门口,解开系在石桩上缰绳翻身上马,扭头道:“走!你好好看着,记住样子。”随即扬鞭策马,驰出驿站。
苏晏站在原地,看朱贺霖逐渐远去背影。马蹄在
苏晏正要说话,冷不丁对方把嘴凑过来,来势略显凶猛,“叩”声,两人门牙磕个正着,连嘴皮都磕破。
两人捂着嘴,各自后退半步,噙着痛泪看对方。
朱贺霖含糊道:“泥左甚突染说话!”
苏晏同样道:“泥左甚突染奏过来!”
两人互相瞪视片刻,不约而同噗嗤笑,算是彻底释嫌,重新修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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