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名不由抬头挺胸,正视他道:“大人这是同意让跟着?”
苏晏说:“若不同意,你就不跟?”
吴名诚实地摇头:“会偷偷跟着。”
“那不结,与其东躲西藏当逃犯,不如与同行,互相有个照应。”苏晏促狭道,“马车虽不大,多个小妾还是可以坐得下。”
在这多人面前被打趣,吴名脸颊红得滴血,尴尬叫道:“大人!”
行这大礼!快起来,衣服呢?”
吴名不受他这扶,赤着上半身,背着束满是棘刺荆条,伏地道:“来向恩公请罪。要不是意孤行,恩公也不会受连累,被贬官离京。救命之恩尚不及报答,反倒而再地以怨报德,小人心中愧怍至极,不知该如何赎之,只能学古人负荆请罪,任由恩公鞭笞,以儆效尤。”
苏晏低头注视他肌肉紧实劲骏古铜色后背,与背上细小繁多渗血划痕,吸气道:“哪里有这严重!得罪卫家,迟早有这天,你只是阴差阳错地与在这件事上有交集,却不能把原因都赖给你。”
吴名执拗地不起来,“恩公心慈手软,可以自己动手。”
苏晏无奈地伸腿,朝他赤裸胳膊上踢两脚,说:“好啦,罚过你,起来吧。再不起来要生气。跟说说,你这几日都跑哪儿去,在做什?”
苏晏哈哈大笑:“京城都传遍,说苏晏被卫浚夺小妾,怒为红颜,才砍他条胳膊。市井间传得有鼻子有眼,你没听见?”
吴名赧然到极点,几乎无颜以对。
苏晏伸手到他胸前,指尖触碰到他结实胸肌。
吴名猛地
吴名脸羞愧地起身,低头道:“灵光寺刺杀未遂后,被官府通缉,不得不离开京城,去郊县暂避风头。昨夜想潜入内城,又听闻苏大人因为包庇重伤国戚刺客被贬官,不日便要离京。想来想去,决定就在五里驿附近官道上等候大人马车,所幸被等到。”
“,小人,是想说,”他鲜见地打起磕巴,嗫嚅道,“倘若恩公不嫌弃,小人愿追随左右,亲眼目睹恩公将来有日扳倒卫氏,以及像卫氏那样欺压百姓不法权贵。大人尽可以随意使唤,小人赴汤蹈火,绝无怨言。”
苏晏板起脸道:“你是‘小人’吗?是话,让个‘小人’追随左右,合适?”
吴名更加羞愧:“不是。不合适。”
苏晏嘴角勾起丝笑意:“你啊,还是别被负疚感压趴,该怎说话怎说,该怎做怎做,就像之前住在家时那样,还更习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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