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辰端着满满酒碗,看着火光中御史大人脸发呆,酒液洒到脚背,方才如梦初醒地跳起来,仰脖把酒喝。他讪讪道:“们兄弟向大人赔不是,说话无礼,还把你当麻袋扛……”
苏晏干笑:“尴尬事莫提,提大家都尴尬。再说,你们兄弟也没真把怎样,就此揭过吧。”
王辰心道:你那侍卫要是迟来步,怕就真“怎样”。但这话是死也不敢说出口,他为掩饰内心动荡,又连喝三大碗,决定把自己灌醉,醒后彻底断妄念,再也别胡思乱想。
苏晏头重脚轻,吐完场,悄悄问荆红追:“有没有鱼汤喝?”
荆红追眼中笑意闪过:“有,按你说,用砂锅煲个时辰,熬成稠稠奶白色,过滤骨肉后,以油花、姜片煎汤,洒细盐和葱花,其他什都不放。”
:“那是侍卫!”
“哎呀哎呀,”王辰扬声朝门外道,“你速去通知杨会,赶紧停火,就说场误会,他们家大人在寨子里做客!”
苏晏说:“不出面,他们不会停手,还是赶紧送过去,解释清楚。”
王辰哎声,就要去开门。
苏晏:“等等!衣服!不能穿成这样!”
苏晏光听就觉得鲜香在舌,忍不住舔舔嘴唇,“趁热倒碗给。”
嫣红粉嫩舌尖在唇间闪而过,将唇瓣染层薄薄水润光泽。眼力过人前杀手、现侍卫不禁耳根发热,连带身体深处也烫热起来。他按捺住这股异样情绪,声音有些暗哑地道:“是,大人。”
王辰怔:“这样,也挺好看……”
荆红追面上杀气凛冽,眼看要割人舌头,苏晏忙道:“给找套新衣裤,要没人穿过。”-
入夜,寨中四处燃起大火盆,在正厅前方广场,马贼们把方桌拼成条长席,和便服锦衣卫缇骑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。自古军匪不分家,几碗黄汤下肚,就成酒肉兄弟,纷纷划拳打关斗,大呼小叫,席间不时爆发出阵阵哄笑。
王武受内伤,服荆红追给伤药,脸色好转,但还吃不得酒,只能郁闷地喝茶。王辰给苏晏斟满碗,双手端上:“敬御史大人!”
苏晏喝大海碗,见他又斟,摆手笑道:“就这点酒量,适可而止,适可而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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