譬如那位以浪迹花丛著称豫王,不就曾与朝中许多年轻*员有染?卫道士们面上鄙夷,嘴里刻薄嘲讽几句,但也没见真把他告倒逼皇爷治罪,说不定私底下羡慕他艳福不浅也未可知呢!
这想,石檐霜看向上官眼神难免诡异起来,赶紧低下头,边骂自己:打住!沈七郎什样性情,若是被他知道你意*他风流艳事,还不把你背皮剥?边又不由自主地浮想联翩,从青楼里最红小倌,想到北镇抚司里些长相俊俏锦衣卫,再到他日常接触那些朝臣*员。
却怎也想不出,究竟是什样人物,才能得这位阿傍罗刹青眼。
——该不会是蛇妖狐精化作绝色尤物吧?因为担心被和尚拆穿身份,所以才怂恿着佥事大人,非得把那继尧给收拾?
沈柒不意心腹正在脑海里信马由缰,端起茶杯,喝口,吩咐道:“你交代常在市井间走动探子,去青楼里找两个娼妓过来,不要清倌,要胆大心细,放得开。”
非这继尧真有通神本事,能使观音大士显灵?卑职总觉得其中有蹊跷……但又说不出蹊跷在哪里。”
之前被沈柒说破继尧玩几个障眼法,他心目中“得道高僧”光环褪去不少,如今理智渐复,便开始狐疑起来。
沈柒仔细思索后,说:“若有蹊跷,便是在那净室中。”
像是忽然想起什,他微微笑,峻戾神色因为这丝笑意柔和不少,如融雪后溪涧,自幽寒中生出点微薄春色。他说道:“有人教过个词,叫‘钓鱼执法’。”
“钓鱼执法?”石檐霜问,“谁教?”
石檐霜此刻满脑子都是旖(黄)旎(色)风(废)月(料),第反应,是佥事大人想背着他妖精娘子偷嘴,出于男人间天然战线同盟,脱口问:“两个够不够?”
沈柒面无表情地看他眼,“够。”
“佥事大人放心,卑职定办妥。”石檐霜打包票,
“家娘子。”
石檐霜露出错愕之色:“佥事大人什时候……”娶娘子?后半句却不敢问出口。
娶妻是喜事,也是私事,上官若是愿意公之于众,早就摆下酒宴请他们吃喜酒,这藏着掖着,想必不愿被太多人知晓。他暗自揣度这位佥事夫人身份,觉得不是太过低微,就是太过复杂,总之不太可能是寻常人家女子。
……等等,也可能是男子?
虽说沈佥事之前从未流露出这方面喜好,但毕竟当下世道男风盛行,没几个达官贵人家里不养娈童,士子之间也常有风流韵事传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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