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城中出乱子,锦衣卫指挥使座驾在大街上失控,撞伤不少行人,自己也坠马受伤。五城兵马司调查此事,手下兵卒控制整条街道,盘问证人,弄得附近几个坊百姓人心惶惶。
皇帝甚至整日没有离开奉天殿,就在前宫等待调查结果,同时另择率队离京人选。
离宫太子就如尾寻隙溜走鱼,短时间内并未被除贴身内侍之外人发现。
这条巷子几无行人,僻静得很,但又够宽敞,足以策马通过。朱贺霖拐进巷子后,正要再次催鞭,眼角余光猝然扫到团黑影,从右侧屋脊上向他猛扑下来。
惊之下,他反应迅速,右手挥舞马鞭迎击,鞭梢在空气中抖出声轻微音爆,同时纵身而跃,脚蹬马鞍,身形向前蹿出。
,小爷不会胡闹,也不打算混在锦衣卫队伍里出京。”
在富宝闻言打巨大寒噤中,他继续说:“小爷就想和领头交代番,叫他找到清河后,转交个手书和信物。”
辛府大门吱呀开启,名侍女打量过他们,鼻子不是鼻子,眼睛不是眼睛地说:“别砸!家老爷坠马伤腿,小少爷们挨打,现在家里兵荒马乱鬼哭狼嚎,谁都顾不上。老爷说闭门谢客,你们走吧!”
门砰声关上。
富宝吃惊:“辛指挥使摔伤?那这回率领锦衣卫出京……又是谁?”
马鞭抽中那团黑影,发出“啪”声脆响,但鞭梢也被对方擒住,点寒光顺着鞭身毒蛇般游过来。
朱贺霖人在半空,手勾住二楼窗台外架设晾衣杆,拧身踢破窗棱,整个人团身撞进去。
鞭梢被抻住时,他心知不妙,在电光火石中撒手,然而虎口还是被什东西咬到似,剧痛尖锐地袭来。
他重重摔在某个市井人家二楼卧房地板上,滚几圈,在闺中女子尖叫声中爬起来,拔出把防身用短剑。
这声突兀惊叫声划破寂静,左邻右舍纷纷探头张望,有人大声喊道
朱贺霖思索道:“无论是谁,都要去官署调拨人马。走!”
他当即上马,调头朝锦衣亲军都指挥使司官署去。
富宝只好马不停蹄地跟上。但太子马是百里挑良骥,他骑马脚力不及,刚开始还能勉强跟上,后面就渐渐拉开距离,眼睁睁看着朱贺霖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。
朱贺霖为抄近路,拐进条巷子。
他经常微服离宫,在京城溜达玩耍。皇帝知道他喜动厌静,是匹紫禁城里关不住精力旺盛马驹,故而对此训斥归训斥,并未严令禁足,吩咐锦衣卫多加看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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