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勒坦还没来得及下令阻止,其中两个性子急瓦剌汉子,把帘子劈,就冲进堂内。
事已至此,他总不能不顾族人性命,就算刀山火海也必须闯闯,于是大步迈入,对堂上官说道:“既然请们来谈生意,为何要动刀动枪?贵国号称礼仪之邦,难道这就是你们礼仪?”
堂上官先是吃惊,继而怒喝道:“谁请!谈什生意!胡说八道!乃灵州守备,这里是兵部下设议事处,你们这些夷狄持械擅闯,莫非想刺杀武官,挑起两国战火?来人,将他们拿下,若是抵抗,格杀勿论!”
守备重重摔个茶杯,从堂外涌入许多披甲执锐精兵,要缴他们械。
阿勒坦心知中计,但自认为兵来将挡,大丈夫走步是步,没什可犹疑,就算独自迎战这数百精兵,他也悍然无惧。于是他拔出狭长弯刀,直奔堂上官:“要打就打,使什阴谋诡计,令人不齿!先拿下你,再找骗们人算账!”
是他瓦剌部族身份,对方也未必愿意出面接见。
而接见地点选在驻军营堡,大约也是担心他们北漠人身份,生怕自己人身安全没有保障。
——简直是把他们当洪水猛兽般。阿勒坦心头不快,但为完成历练任务,还是忍住怒意,说:“还请带路。”
征马官带着他们七拐八弯走几道回廊,过三重门,停在堂前檐下,道:“上官在内堂,诸位请进。”
阿勒坦环顾左右,见房舍布局精密。这路走来,回廊上三步岗五步哨,有许多兵丁值守,按理说内堂附近应该守备更森严才是,为何反倒没有卫兵?
不远处二楼外廊上,严城雪着从三品绣孔雀补子绯色圆领衫,与身银色豹头纹饰铁札甲霍惇并肩而立,是两只心照不宣文禽与武兽。
议事堂内不断传出嘶吼与打斗声,兵刃敲击声音铿然如裂石,严城雪抬抬下颌:“几个蛮子,刻钟还没拿下,你手下兵
他平日里虽然直爽,却是个粗中有细人,此番隐约生出不祥预感,便打算在堂外等等,弄清楚局势再说。
征马官再次催促:“进去啊,莫要让上官久等。”
阿勒坦正要开口,堂内忽然爆出声喝骂,说是瓦剌话:“欺人太甚,和你们拼!”
堂外众人下就听出,是其中名同伴声音,个时辰前正轮到他带着马匹离城,想是被守军抓住,押解到这里。
北漠诸部天性刚勇,悍不畏死,又十分看重同族。瓦剌众人当即,bao怒,纷纷拔刀:“住手!谁敢动们兄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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