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阿勒坦?”
“对。总觉得有些不对劲,袭击们骑兵究竟是什身份?刺青有假,恐非鞑靼人,可他们效忠‘兀哈浪’,又是鞑靼太师之子。还有,刚才你说那几名陌生尾随者,是什人?”
荆红追想想,说:“也说不准他们身份,只能肯定,是北漠人。虽然他们穿着中原衣衫,但脸庞颧骨部位黑红,双腿有些罗圈,是长期骑马导致。”
苏晏微微颔首:“担心他们是其他北漠部族,譬如说瓦剌宿仇鞑靼,要对阿勒坦不利。即便不是针对阿勒坦,隐藏身份潜入边防重镇,也绝非善茬。阿追,你去查查。”
荆红追皱眉:“可得保护大人安全。”
盯着阿勒坦周围,仔细找寻半晌,也没发现个阿追说尾随者,只得挑眉讪笑:“你是鹰眼,而连黑寡妇根手指都打不过。”
荆红追似有些诧异,说道:“大人如何知道‘黑寡妇’这号江湖人物?此女出身娼门,练是采阳补——唔,旁门左道功法,说出来污大人耳。此女常在江南带活动,再怎样也不会遇上。即使遇上,属下也会收拾干净,不会让大人见晦气。”
苏晏愣住,随后哈哈大笑,揽住荆红追肩头:“鸡同鸭讲也颇有有趣,阿追,嘿,阿追。”
这两声“阿追”兴味悠长,荆红追被叫得耳热,搭在肩上手掌更是徒撩人心。
他知道苏大人对自己并无私情,但依然因为这点肢体接触而血脉贲张,为不出丑,只得绷着张冷脸,将苏晏手拨回去,“大人是个正经读书人,哪里沾染江湖习气,见个人就勾肩搭背,称兄道弟。”
苏晏笑道:“你当褚渊他们都是吃素,小心他们要和你打场。再说,还有都指挥使司五百精兵,身边如今跟铁桶似。倒是那五只白蚁,可别溃千里之堤,毕竟这里是清水营,大铭‘北门锁钥’。”
荆红追也不得不承认,苏大人考虑得很有道理,于是点点头,又问:“这些人倘若只找阿
苏晏笑着收回手:“哪有见个人就这样,明明就你和阿勒坦两个。他是新交朋友,且性情爽朗,这套想必挺受用。而你嘛……”
荆红追看似面瘫,实则竖着耳朵仔细听。
“你是手足、腹心、肝胆。如果可以,真想把你这位武功高手辈子栓在腰带上,从此安全无虞、高枕无忧哈哈哈。”
荆红追咬牙看他,心海剧烈翻腾,也不知是喜是悲。
苏晏佻容敛,把嘴凑近荆红追耳畔:“你帮去盯个梢,必要时搭把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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