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惇噎下。淬毒飞针是严城雪亲手交给他,说阿勒坦定是北夷*细无疑,就算不是,梁子结大,也得先下手为强。如今莫名少枚,偷偷拿去杀人,除与他朝夕相处、毫不设防老严,还能
苏晏喝道:“都给住手!
“霍惇,你要是杀这些瓦剌人,就坐实屠戮藩属、谋害王子罪名,再无翻案可能。你和严城雪就算不要自己命,也该替你们父母亲族想想!
“还有你们,阿勒坦族人们。既然说由主持公道,就不该擅自动手!你们举动是否代表汗王虎阔力、代表瓦剌全族意志?如果是,就休怪把这当做向大铭挑战信号!”
两头警告都打在七寸上。
霍惇再护着严城雪,也不能枉顾双亲。而这些瓦剌汉子同样也担不起擅夺君意、轻启战端罪名。
打造防身用。”
苏晏问:“既然是你命人打造飞针,可否告知,所淬是何毒,中毒后有何症状?”
霍惇支支吾吾说不出。
苏晏又转向严城雪,眼神犀利:“严寺卿或许知道,代为回答下?”
严城雪袖手,发出声尖锐冷笑:“你们都设计好,叫本官回答什!说这飞针是本官亲手设计,命匠人打造?还是说针上剧毒是本官亲手调制,着匠人淬上去?这种事,你把本官亲卫和那些匠人抓去刑问番,得到答案更确凿更放心,何必装腔作势来问。”
锦衣卫们趁机把两拨人隔开数丈远。
霍惇被手下亲兵护拥着,握下严城雪冰凉手指,低声道:“老严……”
严城雪没有转头看他,只盯着土坑中尸体。
“……那五个确是兵,左右躲不过,不如飞针和毒也算在头上。你别承认,能活个是个。”
严城雪嘲弄地扯动嘴角:“你也以为是?”
苏晏没计较他言辞无礼,追问:“针上究竟是什毒?解药呢?”
“‘边城雪’。中毒者须发皆白,有如城墙上覆盖积雪;五内俱焚,犹如城池中燃烧兵火,片刻后全身抽搐而死。再强壮人,也撑不过两刻钟。”严城雪朝不远处帐篷抬抬下颌,“按你们说法,那个阿勒坦是两个多时辰前中毒,这会儿尸体都凉罢?还要解药做甚?再说,也没有解药。”
方脸忍无可忍地怒吼声,抽刀劈向严城雪。其他瓦剌人也纷纷拔出武器,扑上来。
霍惇反应迅速,也拔出腰畔利剑,格住对方弯刀,反刺回去。
他带来兵卒与这二三十个瓦剌人打成团,场面顿时片混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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