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心底再呷醋衔恨,也得把自己所知,着实告诉面前这个碍眼锦衣卫。毕竟事关自己性命,他也想早日抓住凶手,至少在眼下、在这个案子中,他与沈柒目标致。
“孤没看清刺客长相。”朱贺霖转身走到桌案旁,随手拈个话本册子看,副心不在焉模样,“对方动作很快,像个飘掠黑影,估计是身裹黑袍、面罩黑巾缘故,看不见面目……倒是有个奇异之处,那人双目猩红,犹如鬼魅。”
“双目猩红?殿下可否详细描述下?”
在朱贺霖回想中,那双眼睛红得仿佛要滴血。并非眼白爬满血丝红,而是整个瞳仁都泛着幽幽血光红,诡谲犹如妖邪。他在瞥见瞬间,心跳骤然失控,头脑开始变得混沌——
就在那刹那,对方捉住他抽过去马鞭,那蛇才能沿着鞭身游过来,咬伤他手。
,就能头生利角、口探獠牙,吃人不吐骨头渣。”
沈柒面无表情地等他笑完。
朱贺霖笑够,把啃剩果核往地板上金盂里丢。宫女当即上前用温湿帕子给他擦嘴、擦手,退下时端走金盂。
他说:“你求见孤,所为何事?”
沈柒用公事公办态度,简洁地说明来意,问太子遇袭之时可有什发现。
幸亏混沌持续时间极短暂,他在蛇牙刺肤同时清醒过来,勾住二楼窗台外架设晾衣杆,拧身踢破窗棱,团身撞进少女闺房。
沈柒暗暗记住这点重要线索,直觉地怀疑刺客身怀特殊功法,看来要从江湖上大小武功门派与势力下手查查。
他准备告退时,朱贺霖又道:“对,四王叔说,孤手背上是银环蛇牙印,而京师带,只有蝮蛇。他怀疑那蛇是被人豢养异地
朱贺霖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
沈柒蓦然发现,太子长高些。前几个月夜里闯入他家,强行带走苏晏时,还比他矮大半个头,如今几乎到他眉心。原本微仰视线、恼火警惕目光,此番竟也透出几许审视与筹谋意味。
子肖其父。沈柒不动声色地想,但还嫩着呢。
朱贺霖答非所问:“父皇派腾骧左卫指挥使龙泉去。即便他也摔断腿,还是轮不到你。孤劝你死那条心,好好替父皇、替孤缉捕刺客,换取安身立命功劳。”
安身立命……这是拿君要臣死来震慑他?沈柒望着太子略带青稚,却难掩骄厉面容,仿佛成块切不动、煮不熟、嚼不烂滚刀肉,用无可指摘姿态,拱手道:“臣谨奉太子殿下教诲。为尽快缉捕刺客,还请殿下回答臣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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