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快步走近，行礼道：“小爷。”
朱贺霖见到他，整张脸都亮
起来，
把握住他
手：“清河！你回来……”
苏晏反握住，上下打量太子——确实长高不少，也长壮。估计这半年骑射、角抵和剑术等课程都没落下，肩膀与前胸处开始隆起属于成年男子肌肉线条，像棵日日夜夜都在拔节变粗小树。
太子面容也发生细微变化，仿佛轮廓更清晰，五官更深刻，神色中少年气逐渐淡去，隐隐透出几分储君该有威严气度。
他心头欣然涌起股“吾家有子初长成”快慰，转眼又把自己从奇怪老父亲心态上拽下来，掩饰般说道：“咳，回头再与小爷叙话，皇爷这会儿可好些？”
朱贺霖唉声叹气：“
这会儿也不知道，所以才着急。父皇把挥出来啦——”他做个挥手动作，五指朝下，手指向外抖抖，打发得既温和又坚决，显然是在模仿他爹当时举动，“就像这样。能怎
办呢，只好先出来。”
“小爷也侍奉皇爷好几个时辰吧，连都看出你困倦，难怪皇爷劝你回去。”苏晏说。
朱贺霖有点心虚地摸下鼻子，没好意思说，自己困倦是因为得知他要回京，昨夜兴奋得睡不着觉。
苏晏伸着脖子往紧闭殿门内望望，犹豫道：“想入殿探望下，却不知皇爷肯不肯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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