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隆帝脸色沉凝。
苏晏猜测：“是瓦剌……昆勒王子那事？虎阔力等不及答复，要举兵进犯
？”
“瓦剌使者倒是答应留待
个月，等朕下旨向陕西地方查明此案，再给他们个满意
交代。”皇帝说，“是大同边卫传来密报，说不久前与鞑靼骑兵交锋，俘虏
批鞑子，意外察觉身份有蹊跷。山西都指挥使彻查后发现，这些确不是鞑靼人，而是瓦剌人。”
皇帝冷哼声：“瓦剌部明面上殷切希望与
大铭结盟，首领虎阔力面对使者慷慨陈词，历数鞑靼对其部之恶行，回信中态度恂实如臣子，谁想背地里却早与鞑靼勾结，所图非常啊！真是好打算。”
苏晏豁然道：“原来在这里！”
”苏晏想起谶言之说，心头阵狂跳，有失臣礼地叫起来。
皇帝没有怪罪他薄责，反而摇头道：“朕老啦。”
苏晏小声嘀咕：“按照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确定年龄分段，15到44岁都算青年，皇爷这还是青年中段呢！算什老。”
这是成熟男人最有魅力年龄，三四十岁没成家成功人士，放在后世那叫黄金单身汉、钻石王老五。在他看来，搁现代景隆帝占据钻石榜单TOP1妥妥。
皇帝没追究他话中“联合国”是番邦哪个国，就觉得“青年”词十分入耳，不禁微笑起来，感慨道：“人生七十古来稀，若以七十为限，到年后二月十四万寿节，朕可就过半。”
皇帝有些意外：“清河亦知此事？”
“非但知道，还怀疑这是个局中局。”
苏晏把假刺青和黑朵大巫事说，景隆帝也觉得二者之间很可能真有勾连，沉吟道：“如此说来，瓦剌首领也许是阴谋者员，也许并不知情，是被黑朵蒙蔽与设计。那黑朵背后，又是哪股势力、什角色？”
“这个臣就猜不到。眼前当务之急，是昆勒王子生死。倘若他真死在黑朵手上，们又该如何使虎阔力信
万寿节就是皇帝生辰，是举国同庆大节。苏晏想想，说：“臣原本想过完年就去陕西，再把新政夯实段时间，日后皇爷若是派其他专理马征御史，或者新巡抚接手，也比较稳妥些。那就等到三月初，过完万寿节再去吧。”
皇帝淡淡道：“三月初春寒料峭，不如四月再出发。”
苏晏眨眨眼：“人间四月芳菲尽，再耽搁下去又入夏，臣早去早回呀。”
皇帝看着他脸不做声，算是默许。
苏晏想起件事，又问：“今日早朝上可是出什事？”否则皇帝怎下朝，就头痛发作得厉害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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