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坤宁宫
宫人全部被下
司礼监刑房，由提督太监亲自拷问，不过听
苏晏这会学乖，没敢再穿御赐大氅，只罩
件新做绀青色披风，用霜后收干盆栽小葫芦做披风纽子，显得别致又衬肤色。
进屋后，火盆烧得暖和，他脱披风挂在衣架上，笑吟吟地对书案后沈柒说道：“沈大人忙着呢？”
沈柒见他，心痒、手痒、牙痒，哪里都痒，觉得自己像不断沸腾又不断压制火山，总有天要不顾切地喷发。
“不比苏大人忙，几处地方连轴转，最后才想到鄙衙，拨冗前来见。”
这话酸，尤胜小金桔。苏晏把果盘里小金桔皮都啃，连肉带核拿去丢沈柒。沈柒把抄住，送到嘴边舔舔，连核带肉嚼吞。
春节余韵未尽，大理寺官署里脉懒散气息，主官关寺卿主持过开印礼，象征性地训示完属下后就走，不多时官吏们也开始个个溜号。
左少卿闻征音来找苏晏寒暄，态度很是热情，明里暗里打探宫中事，套话技巧极为高明。
苏晏本就觉得与对方气场不合，更兼沈柒提醒过他，说此人口蜜腹剑是个伪君子，于是暗自警惕，净拿些无关痛痒话打哈哈，边笑容满面，倒显得比对方还热情。
闻征音套来套去，什
有用信息都没得到，也知道苏晏不是省油灯，便假笑着告辞。
苏晏应付完不喜欢同僚，心情不太好，就想着找个喜欢，洗洗眼睛。
苏晏老脸微红，用湿帕子擦完手，道：“你消息灵通，自然知道
这几日在忙活什，想问问有没有相关情报。”
沈柒答：“情报有，却不是免费，拿什来换？”
“春节开销大，俸禄都花光，暂时没钱。”苏晏用商量语气问，“能不能先赊着？”
沈柒做脸凶恶状打量他，目光能穿透几重冬衣，叫他不由得瑟缩下。“行，先赊着，日后连本带利讨回来。”特务头子压着嗓子说。
苏晏把屁股下凳子往后挪挪，干笑着等他。
他去北镇抚司。
至于四大金刚，已经由明晃晃跟随改为暗中保护。因为苏晏说，年假结束，官署间走动频繁，他个普普通通四品京官，老让御前侍卫跟着，影响不好。
眼不见为净。加上与沈柒几次接触，皇帝那边也没什反应，苏大人胆子不自觉地开始肥起来，总想着找机会假公济私。
这不，进北镇抚司，大堂也不坐，就直奔沈同知廨舍。
他马车刚到街口，沈柒就知道，这会儿香茗沏好，果脯也摆好，就等着他上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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