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微微笑:“臣也知道。”
皇帝叹口气:“你是不是……更想离大铭宗室,离权力旋涡远些?”
苏晏道:“臣已身在风口浪尖,只能迎风破浪而行。臣不怕!”
皇帝握着他手紧紧,沉默良久,最后妥协般长叹道:“你想做什,就去做罢!记住,朕是你擎天玉柱,有朕在,天塌不。”
苏晏深吸口气,让脸上热意与胸中火不至于烧得太烈,烧得失去理智。他大胆地抬起皇帝手,在自己脸颊上蹭蹭,说:“天高不可及,尊不可问,但还是想问问——能不能离撑着它那只巨鳌再近点儿?”
令严禁真空教在民间传道。其首领,时人称‘真空教主’,也在不久后伏法。”
那,野史中说太祖皇帝起义军也借过某教派势,最后卸磨杀驴,是真吗?是否就是这个真空教?苏晏没敢继续问,怕这个八卦政治敏感性太高,会把自己脑袋八卦掉。
他想想,说道:“臣之前猜测,‘弈者’筹谋至少十余年,动机不是‘野心’,就是‘复仇’。如此看来,会不会是向大铭宗室复仇?这个‘弈者’,会不会就是新任真空教主?”
这两个问题,是对铭太祖帝王手段隐晦求证,景隆帝看苏晏眼,神情深沉难测。
苏晏自知在老虎头上拔毛,紧张得手心冒汗。片刻后,终于听见天子不喜不怒地答句:“也许。”
皇帝目光闪闪。苏晏还未辨出这道目光中流露情绪是惊喜还是欣慰,就听皇帝低声道:“准。”
腰身被手臂紧紧揽住,天子怀抱深烈而温情,苏晏闭上眼。
够。这个“也许”,是景隆帝能给与他最明确答案,也是个手段同样雄峻帝王,能给与臣子最大宽容与信任。
苏晏深深躬身,拱手道:“多谢皇爷。”让他知道在与谁作战,该如何打赢这场战。
皇帝握住他手,让他直起腰来看着自己,沉声道:“彼时是彼时,今日是今日。”
“臣知道。”
“太祖是太祖,朕是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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