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进到间静室,陈实毓皱眉道:“四殿下,不
“毓翁!”他大声叫道,“快来救人!”
陈实毓正用羊肠线给病人缝合伤口。说来这羊肠线确比桑皮线好用,苏大人真乃天纵之才,天文地理医学无所不知,他正在心底由衷地感慨,被豫王嗓子炸得两手发抖,缝歪。
——从未听过四殿下如此慌乱语气,陈实毓担心事态严重,赶忙叫旁徒弟接手缝线活儿,自己匆匆洗手,出屋看究竟。
刚掀开门帘,就见豫王抱着个人站在后院,紧接着又从前厅冲进来位华服少年,心急火燎地去看他抱着人。
陈实毓觉得豫王怀中那人眼熟,定睛看去,失声道:“苏大人?”-
故意拿下巴胡茬去剐蹭他细嫩脸颊,以此作为心口不惩罚。
苏晏脸疼,屁股更疼,方才恶寒现在燥热,被风吹着貌似松快些,但身上虚汗冒得更多,口干咽痛像在生吞流沙。
曾经经验告诉他,这像是发烧前兆,而且是发作很快高烧,十几分钟内能口气给烧到三十九度去。
苏晏晕乎乎地抬手,抓住豫王衣袖,声音虚弱:“……难受……”
豫王边蹭边觉得他脸皮热得很,还以为害羞呢,闻言吓跳,赶忙勒马停下,用手去摸他前额,热得烫手。
屋内萦绕着股香辛药味,陈实毓给床上昏睡苏晏盖好被子,摇头叹息着走出诊室。
豫王和太子之前被拦在诊室外不让进,这会儿都等得烦躁,好容易见陈实毓出来,又被对方面上严肃神情吓到。
朱贺霖率先问道:“大夫,清河他怎样?怎突然就烧热得晕过去?”
陈实毓用审视眼神打量过他,似乎觉得不太可能,便将严厉目光移向豫王:“四殿下,借步说话。”
豫王从未这胆颤心惊过,唯恐下刻,毓翁就要用个膏肓之症名字来把他砸晕。
苏晏每口气吐出来都觉得自己在喷火,猛打串寒战,忽然不动。
豫王见他冷不丁晕过去,眉头紧皱,轻拍他脸颊,沉声唤道:“清河?清河!”
朱贺霖从后方追上来,见状火冒三丈:“朱栩竟,你把他怎!”
豫王没心情和冤枉他侄子吵嘴,调转马头就往医庐狂奔。眼下他无法判断苏晏高烧是因为昨夜落水,还是因为被刺客所伤,只能就近找个大夫诊断,内科外科都行。
所幸陈实毓医庐离此不远。豫王和太子马竞相争逐,约摸刻钟时间就到医庐大门外。豫王抱着苏晏纵身跃起,足尖在马鞍上蹬,从围墙顶上飞掠进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