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苏晏想来想去,觉得自己字儿画儿还没到能拿得出手程度,搞份乐谱倒是没困难——
后世经典民乐那多,选首曲调婉转悠扬,像《春江花月夜》《渔舟唱晚》之类,他自己就能哼哼。让乐师转为宫商角徵羽标记成曲谱,再由女子和声去唱,又清雅又新颖,多好。
在办案之余捣鼓七八天,基本成型,最后弄出个琵琶与洞箫合奏版《春江花月夜》曲谱,给皇帝做寿礼。
把装曲谱盒子放在书桌上,他又从抽屉里取出枚圆柱状羊脂玉印,正是景隆帝送他私印。
摸摸印头“槿隚”二字,苏晏用根编制结实红绳串住印尾鸾龙镂雕,正好可以挂在脖子上。
个情郎,何其不甘与闷怒!可不见又会误大事,影响到大人仕途乃至性命——时觉得人生有些事既荒谬,又叫人无可奈何。
唯令他感到欣慰是,沈柒重伤未愈,就算想起身做点什,苏大人也不让。就坐在床边,握着手说话。
两人说完公事,想说私事。荆红追故意不避开,抱个剑杵在床边,当起沈柒口中“挂衣架子”。
苏大人到底脸皮薄,些太出格话不好意思当着两个情郎面说,坐半个多时辰,就准备起身离开。
沈柒狞视荆红追,目光中透着杀气。
脖子上挂着价值几个亿文物,前世当半辈子草民苏晏顿时生出“天啦老子也是有钱人”万丈豪情。
他看看镜中,羊脂玉印垂落于胸口,恍惚分不清是玉更白,还是肤更白,觉得挺合适,于是把衣襟拢好,上床睡觉。
荆红追想起前几日自己似乎与他结盟,要起对抗皇权,于是毫无心理负担地顶着张死人脸,对沈柒道:“江湖上,谁拳头硬谁有理。你想跟讲道理?等你不躺尸再说。”
沈柒从来不是讲道理人,也根本不想跟他讲道理。憋着恶气看着两人走后,他当即吩咐管事去买名贵药材,什人参灵芝肉太岁,多多益善紧好买。又叫高朔从浩如烟海锦衣卫档案中,挑出本行气疗伤功法秘籍送来。
如此边进补,边练功,把个月养伤期缩短到半个月,赶在关键时刻出力——当然这是后话。
苏晏自觉能做准备工作都做,回到家中卧房内,把翌日要献给皇帝寿礼拿出来翻看。
景隆帝早年有口谕,不准臣子大肆采买、靡费财力物力给他进贡。倘若定要贺寿,那就献些丹青、字帖、乐谱之类雅物,也不必非得传世名品,自作更显心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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