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他这穿着上朝时,出其不意地横插刀,把逼迫皇帝下罪己诏贾公济等人给放倒。这次不知又要收拾哪个倒霉蛋,但愿不是。
圣人之道为而不争,他这好斗,迟早要翻船。
朝堂沉浊已久,就需要这股往无前锋锐之气来涤荡,当与他通力施为。
又有好戏看。
——不少朝臣如是想。
苏晏能怎样呢,又不能不打自招地替荆红追辩解,说他绝非太监,功能还挺强;更不能实话实说皇帝在他身上盖个守宫章,思来想去,这个锅只能委屈自己背。他带着难堪之色,小声说:“最近有点虚,得固本培元。”
沈柒怔住。“你才十八,正是气血最旺盛年龄,怎会虚?”他狐疑地问,“上次分明还好好。”
苏晏讷讷答:“肩膀伤还没好透,最近操心事又多,……再养养?”
沈柒沉默片刻,替他整理好腰带与衣襟,亲亲他嘴唇:“等卫家与真空教这事结,你就上书休个长假,放下担子,把身体养好。放心,无论什原因,只要你不乐意,相公就不碰你。”
苏晏越发愧疚,低头道:“七郎爱。”
屁拍得太夸张,还千军万马。”
“没有吗?待卑职探探。”
“唔……”
夫挡在关口,苏大人千军万马也莫之奈何。几番鏖战来回拉锯,苏大人兵溃三千里,险些连城墙也给人扒倒。
他掩着衣襟,气喘吁吁道:“七郎,你伤!”
苏晏神态自若地站在队列中,等六部主官向皇帝奏对完毕,蓝喜唱礼“有事起奏,无事
“——才知道?”沈柒失笑,“那你呢?”
苏晏凑到沈柒耳边,悄声说七个字。
沈柒浑身都在轻微颤抖。他用力抱住苏晏,在近乎疼痛狂喜中长长地出口气-
二月十七,万寿节后第次常朝听政依然在奉天门进行。
苏晏穿身獬豸补子御史服,站在都察院队伍里。
沈柒恨不得把伤处用石板填,转而去扯苏晏腰带:“会小心,就摸摸……真是太久……”
别说摸,万被看见腿根处印记,那还得!苏晏死死拽住腰带,借口道:“要为明天养精蓄锐。”
沈柒眼神阴沉地打量他脸和脖子:“是那草寇侍卫这几天趁虚而入,把养精、蓄锐都使在你身上,所以不敢被瞧见?”
苏晏连连摇头:“没这回事,他最近老实得很。”
沈柒气笑:“他老实?装大尾巴狼本事比谁都高明。再说,跟你朝夕相处,能老实得除非他是个太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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