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臣见他副气定神闲模样,也不由得猜测此人究竟是脸皮太厚、心理素质太过强大;还是早有准备,卫阙对他攻讦其实正落在他算计中?
也罢,继续看。
“罪行其五,去年端午节东苑射柳,卫浚趁陛下与百官皆在校场,色欲熏心于龙德殿后殿廊庑内**宫女,事后又逼迫奉冯去恶之命来保护他锦衣卫替他杀人善后。所幸那名锦衣卫心存仁义,虽迫于卫浚与冯去恶*威不敢举报,私下将那可怜宫女从投缳自尽绝境中救下,暂时送出宫去避祸。如今此女仍在人世,手中更有卫浚施,bao时从他衣上扯下绶环可以为证……”
宫女往通俗里说,可以看做是尚未有名分皇帝女人,旦被皇帝看中后临幸,便有升为嫔妾资格。故而在这个时代,**宫女罪名可比**民女大得多,那是往皇帝头上戴隐形绿帽——
也无怪乎苏晏此言出,场中众臣满脸错愕,望向卫家父子眼神,就好像他们身上涂层屎,自己要是不及时避开,也会被那股恶臭沾染到。
几分几成,都要由你来说算?
“老百姓尚且知道什叫‘先来后到’,家中父亲向幼子询问时,长子随意插嘴打断被视为无礼仪、无教养举动,你不知道?这就是你们卫家门风?这就是你卫阙对陛下忠敬之心?难怪都说卫家跋扈,甚至不把陛下放在眼里!”
连珠炮似逼问把卫阙彻底绕进去:“没有,不是,对陛下忠敬之心,天日可表……”
卫演见儿子乱阵脚,心里暗骂这苏晏刁钻得很,无论说什他都能鸡蛋里挑骨头,顶顶帽子堂而皇之地往下扣,果然是个天生吃言官饭。
可不能由着他把控节奏!卫演上前两步,正要开口把风向掰回来。不料苏晏无视他存在,直接把脸转向御座,朗声道:“向陛下复命被人随意打断,臣有轻忽之过。请陛下宽恕,容臣继续禀奏。”
卫演涨红脸,半因为苏晏咄咄逼人,半是被自家弟弟气。他知道卫浚好色,但没想到
景隆帝压住嘴角扬起些微弧度:“是得讲个先来后到,朕只有两只耳朵,事总得件件地听。长宁伯,你等苏少卿说完,再说不迟。”
卫阙如同喉咙里噎个鸡蛋,憋屈地望向他老爹。
卫演低声道:“稳住。他这是故意拖延。但再怎拖也有个头,等他说完们再发难不迟。”
卫阙深吸口气,点头。
苏晏朝御座拱手后,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,仿佛卫阙方才弹劾对他而言连放屁都不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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