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王不放心,又叮嘱:“今日之后,你要格外小心。兽类在遇险反扑时,最为凶残。”
苏晏再次点头,微笑道:“王爷放心,下官惜命得很,行事定慎之又慎。”
豫王情不自禁地抬手,想摸摸他脸颊,但还是忍住,中途缩回去。
“走——”豫
焦阳听,担心又让苏十二当组长,忙补充:“苏少卿与卫侯素有私怨,恐不能持心以公,理当避嫌。”
景隆帝沉吟片刻,刚要开口,蓝喜那边得小内侍传话,小碎步移到御座边上,低声禀告:“皇爷,太后那边有请。”
“你让人回话,说下朝后朕就去慈宁宫。”皇帝回道。
蓝喜为难地说:“太后急症发作,请皇爷……刻不得耽搁,立马就过去。”
景隆帝不再说话。蓝喜躬身低头,不敢看天子脸色,只从加深加重呼吸声中听出,圣心不豫。
鑫人是受谁指使、如何潜入诏狱,北镇抚司中是否有其内应,还会继续追查到底,还万鑫个公道!”
证据链?在场刑官们琢磨着这个新鲜词儿,觉得颇有些意思,不禁微微颔首。
确,孤证不立。万鑫供词是个重要证据,却并非唯证据。
但左光弼仍咬着这点不放:“证据来源不明,最重要证人也神智不清。依本官看来,苏少卿对卫家两位侯爷弹劾,有借案攀咬之嫌疑,其言不足以取信,还望陛下明察!”
“勋戚重臣不可任人轻辱诬陷,望陛下明察!”不少*员纷纷下跪,声援卫家。
短暂沉默后,皇帝起身道:“——散朝!”-
这场跨两日、牵涉人员众多、声势颇为浩大弹劾,双方各执词、互相攻讦,最后皇帝没有任何表态就宣布退朝,有那些虎头蛇尾意思。
苏晏混在退朝人流里通过金水桥,边走边推测:蓝喜究竟向皇爷禀报什,才使得今日朝会草草收场?
豫王从后方大步赶上,对他附耳道:“母后急召,也要去慈宁宫探望。待会儿上马车,你就直奔回家哪儿也不要拐,你府上有留下侍卫,附近也有皇兄暗中派来锦衣卫,比较安全。”
苏晏点头,真心道谢。
“陛下,卫氏恶行累累有目共睹,请诛国贼,以正纲纪!”另些*员也叩首请愿。
景隆帝缓缓开口:“此事……阁老们怎看?”
首辅李乘风刚想说话,喉咙痛痒难当,又捂着手巾咳嗽起来。
次辅焦阳抢先说:“兹事体大,不可草率定夺,陛下不如派人另行察查。”
景隆帝道:“焦次辅意思是,也立个专案专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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