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空色不异,色即是空,诸法实相,其性本空。”鹤先生以种谆谆教导口吻说道,同时,从阮红蕉胸口勾出个贴身佩带香囊。
他扯断系带,从香囊中掏出卷小纸条,展开扫视后,轻笑:“人皆以娼.妓为低贱,可以钱帛轻易货之。苏清河却比寻常人高明得多,他货不是钱,而是情。如此来,才能使你死心塌地,愿为他上刀山下火海……他可真是个妙人啊!越发想同他多下几局棋。”
苏大人不是你说那样,不要以己度人!阮红蕉很想大声驳斥,但又忽然生出股不屑。她知道今日自己不能善,惊惧心反倒平静下来,从鹤先生手中取走纸条,重又装回香囊内,紧紧攥在手心。
“你动手罢。”她冷冷道。
鹤先生用欣赏眼神看她,颔首道:“会为你诵经超度,让你早日回归真空家乡。”
血腥味:“金口玉言,太祖皇帝不好收回,便临时想个法子——大军围剿抓住闻香后,下令先割他九刀,每刀都不在要害处,算做各抵次死。最后第十刀,方才割断他咽喉,结束这与碟刑无异恩典。”
阮红蕉泛起身寒栗,涩声问:“你是……”
“嘘。”鹤先生将手指抵在她嘴唇前,“保存这块铁券许多年,不想让它被朝廷发现,因为旦发现,它就会被销毁,内中国仇家恨、恩怨纠葛也就再也无人知晓。”
蛇吻近在鼻端,阮红蕉几乎透不过气,但仍顽强开口:“你和真空教是什关系?”
“是前任教主关门弟子,”鹤先生慢慢说道,“唯个。”
他动动手指。赤冠银环蛇昂起脖子,张口支出蛇牙。
屋顶骤然破裂,瓦片纷落之间,两道寒光从天而降,道直取鹤先生,道射向阮红蕉面前毒蛇。
阮红蕉惊惶地向后倒去,那寒光擦着她门面而过,削断赤冠银环蛇头颈。
蛇断头而不死。蛇身蜷曲着掉落,蛇头依然凭着惯性
阮红蕉不知真空教与朝廷有何纠葛,只听说太祖皇帝在建国初年就取缔此教,于是她又问:“你是现任教主?真空教祸国殃民,是为报复朝廷?”
鹤先生笑:“世人误良多,看来你也不例外……不过无妨,等你体会到生死无常真理,自然就通透。”
生死无常,如何体会……死,就通透?阮红蕉骇然摇头。
鹤先生将铁券放回匣子,将手探入她衣襟。
阮红蕉双眼于绝望中放出厉光,转身搂住鹤先生脖子,媚声道:“奴家不愿通透,宁可浑浑噩噩,及时行乐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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