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柒垂目,冷冷道:“小爷想要臣死,还得先问过皇爷意思。臣毕竟是天子亲
“知道……”沈柒沉声道,从后方抱紧苏晏肩膀,“也说过——‘若你力竭而败,不怪你’。”
苏晏抬手,拍拍沈柒胳膊:“不知该说些什……切都是错。”
他慢慢从池水中坐起身,认真严肃地问:“到此为止,以后跟谁都不谈感情,行不行?就专心致志地干事业,谁也不沾惹,行不行?这辈子不成亲、不生子,只求个平静,行不行?”
“——不行!”其余三人异口同声。
苏晏眼中决然之意,令三人都有些心惊肉跳,担心他就此挥剑斩尘缘,真个儿断情绝爱,心门闭谁也不敲不开。
:“皇兄留印记?这是要给谁看,向谁宣告所有权呢!”
沈柒揽住他脑袋,没开口,眼底闪着郁怒而峻刻冷光。
“你说,什时候?是不是带着石柱,与小爷同进宫那次?难怪父皇训完话急巴巴地把小爷撵走……你们在御书房做什好事!”朱贺霖边说,边强忍鼻腔酸涩,嗓子都有些破音。
苏晏满脸是水,只闭着眼不说话。
“苏大人为报君恩何惜此身,实乃忠臣贞士。”豫王边想抽自己嘴巴,边忍不住继续嘲讽,“侍君之时想必不像方才那般推三阻四、躲躲闪闪,是不是迎合得很?”
“那要怎样?劈成几瓣吗?还是说拒绝你们之中任何个,你们就会放过,体面地转身离开?”
三人沉默。
朱贺霖小声说:“四王叔你当个体面人罢,反正你那多‘知己’,就别招惹清河。”
豫王嗤道:“什知己?早就断。至于本王要不要这份体面,连皇兄都左右不,更轮不到你这小崽子来指手画脚。”
朱贺霖气得要命,但差着辈分,又打不过豫王,只得先忍,又对沈柒道:“你就说,是要自家性命和前程,还是要继续纠缠清河?若选后者,就别怪小爷容不得你。”
苏晏霍然睁眼,怒喝道:“别他妈什黑锅都往皇爷身上扣!再说遍,皇爷没临幸……”他牙疼似吐出这个词,“过,也没有以色侍君。”
“那这印记怎回事?难道是你自己沾御书房朱砂往腿上抹?”豫王反问。
苏晏满心纠结该怎解释,又觉得怎都解释不清,最后长长地叹口气,疲倦地道:“还没有输。”
只有沈柒明白他意思。
与皇帝之间这场力量悬殊牵钩,他至今仍未认输与沦陷,并且竭尽全力地保住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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