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亲自来给豫王牵马笼头,态度极尽谦逊与殷勤。
豫王却稳坐马背不动,扬声道:“不必,本王并非是来拜访奉安侯。”
“不是来拜访?那王爷带着这多侍卫……”许庸左右扫视那些披坚执锐王府侍卫,心生不祥预感,怀疑豫王来者不善,是来找茬。
说起来,咱们侯爷与豫王还有段过节——去年在灵光寺设埋伏抓刺客时,不慎弄伤豫王手。
可那是个误会呀!咱们侯爷礼也赔、罪也谢,还送上不少金银财物。都过去这久,再怎着,这事也该扯平呀!
:“沈大人如此蛮横无礼,看来是来找事,小人这便禀报侯爷。到时候,希望沈大人真能承担得起冒犯皇亲国戚后果!”
沈柒暂停咀嚼,撩起眼皮,瞥他眼:“冒犯?你哪只眼睛看见冒犯?”
卫管事恼火地指着台阶下兵丁们:“你率队夜围侯府,个个舞刀弄枪,不是冒犯侯爷,难道想替侯府站岗放哨?”
沈柒嗤声,带着浓浓嘲讽:“敢叫天子亲军给你们站岗放哨,咸安侯想造反不成?”
“休要颠倒黑白,血口喷人!”卫管事高声怒喝,正要拂袖而走,回府中找咸安侯告状。
正在惊疑不定,却见豫王哂笑起来:“本王也不是来找事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,”许庸松口气,“小人斗胆问,王爷此行所为何事?”
豫王拍拍手掌。
登时有四名侍卫,抬着张方形矮榻过来,摆在正对着侯府大门空地上。这矮榻足足有丈见方,铺锦叠绣,中间安置着宽大几案,上方还竖根高高伞盖,仿如凉亭般。
豫王身形从马背上蹬而起,飘掠到凉亭
却听沈柒又道:“就奇怪——人,分明都站在街道上,莫说进入侯府,就连围墙墙皮都没碰到下,何来冒犯?难道咸安侯府不是以围墙为界,要把京城所有人来人往街道,都划入自家地盘?你们这种划法,工部与户部同意吗,皇爷允准吗?”
“你——”卫管事被他无赖强盗做派气得手抖,再不与他分辨,转身回府中搬救兵去。
剩下排排侯府守卫站在台阶上,手执兵器,如临大敌地与锦衣卫对峙。
沈柒又开始咬起频婆果,咔嚓,咔嚓-
奉安侯府大门外,管事许庸急匆匆走下台阶,脸堆笑:“哎哟豫王爷!王爷竟然玉体亲临,真是蓬荜生辉呀,快请进快请进!们侯爷虽病体不支,但听到王爷来访消息,那叫个人逢喜事精神爽,已经在客厅候您大驾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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