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吧。”
“这块金书铁券，皇爷打算如何处置？”
皇帝知道他同时也是在问太祖与真空教
往事，便将那段隐情长话短说：“太祖皇帝起事时，时任真空教主闻香前来投靠，军中也确有不少人信教，将,bao虐元朝视为必须破除黑暗，因此奉太祖为‘大光明王’。他们打着‘光明普照’旗号，吸纳
更多义军队伍，得以发展壮大。
“这是因为在乱世争雄时，真空教教义与混乱局势不谋而合，关键就落在‘斗争’两个字上——佛与魔斗、光明与黑暗斗、
之力量与彼之力量斗。”
苏晏琢磨过味儿来：“当本朝建立，局势逐渐稳定，就应该以发展生产、保障民生为首要。可真空教依然要‘斗争’？”
”
这个问题似乎在皇帝意料之中。他同样压低声音，也向前微微倾身，把这君臣相知亲密感变成
种秘密情人间心照不宣调情：“清河尽管问，‘’据实以告。”
苏晏按住心底泛起甜意，神情本正经：“你以后还去永宁宫
？”
皇帝答：“永宁宫以后就是冷宫，住也不再是什贵妃。”
卫贵妃与其他男人暗通款曲，且不说这顶绿帽是不是实质性，按照宫规光是对君不忠这条，就够得上领份鸩酒与白绫二选套餐。但卫贵妃毕竟生个皇子，母凭子贵，且皇子还在吃奶，于情于理都要罪减等，降低位分、打入冷宫算是很仁慈处置。
皇帝道：“闻香要求太祖赐封真空教为国教，使国内人人信教，谁若不信便是异端。”
当时势无法提供“斗争”土壤，斗争就从政权力量转
苏晏没有进步要求严惩，对女人赶尽杀绝不是他作风。只要把卫演和卫浚办，卫家就算彻底倒台，区区个冷宫里吃灰妃嫔也翻不起什波浪。
皇帝见他没有继续追问，像是挺能接受模样，心底反倒生出些不满——是不满意，也是不满足。于是又说：“不去永宁宫，还有其他宫院，你甘心？”
苏晏忍着心中股子柠檬味，“深明大义”地答：“后宫是皇帝责任，也是朝堂与政局稳定硬性指标之……呃，总之哪怕只是个摆设，三宫六院也有存在必要。”
把这句言辞稍显古怪套话过滤遍，发现重点落在“摆设”两个字上——原来还是介意，不过披着个正经臣子外皮，内中渗出酸汁儿搞不好都能溜白菜。皇帝不由得低笑声：“后宫确是摆设，朕还是独爱前朝。”
苏晏假装没听懂，又说：“臣还有个问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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