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药力退后人已经清醒,身体无碍,但没看见来劫囚车人。其他缇骑也样。”沈柒耐心地举着果肉等待他张口。
苏晏略犹豫,说道:“幸亏那些真空教余孽良知未泯,只劫囚车,没伤害押车锦衣卫,否则石千户他们性命堪忧。”
沈柒手停在半空中,注视苏晏,神情有些阴郁:“有什疑虑,尽管直接问,相公心都掏给你,还差几句真话?们之间何至于要到旁敲侧击地步。”
苏晏被他这说,心里愧疚顿生,张口把果肉叼,细细咀嚼。
味道比后世苹果寡淡太多,只有微微甜,香气倒是挺独特。
拍床板:“他这是心虚!要不然,肯定得先到这儿来看看。小北,你帮跑趟,就跟他说……皇爷命申饬他办事不力,叫他马上过来挨骂。”
苏小北掩笑走。
苏晏越想越觉得不得劲,忽又忆起件旧事——在临花阁,阮红蕉曾说过,长春院在传沈柒谣。
有什闲话能被男风馆子小倌拿去嚼舌头?还事关名声。他早就想打听内情,可当时忙着处理爆炸案,后来公事件接件,便给搁置。
如今连同疑窦翻出来,苏晏不做二不休,又把小京叫进来,吩咐他想个法子去长春院打听打听。
等苏晏吃完,沈柒又切瓣,这回用刀尖在果肉外层切出个锋矢形,像两个尖长耳朵,往上拉拉,变成只小兔子。他用刀尖挑着,再次送到对方嘴边。
兔子频婆果,形状有点可爱,却被锋利刀刃戳进肚皮,是温柔与,bao戾交织冰火两重天。
苏晏无声地叹口气,张嘴吃,然后直截当问道:“真空教余孽对锦衣卫恨得入骨,哪有什未泯良心,劫囚车时,何以独留下石千户等人性命,就不怕他们提前醒来,坏大事?”
“问得好。”沈柒说:“换作是,必逐补刀之后
苏小京干别未必靠谱,这种打听八卦活计比谁都热衷,拍着胸脯保证定给问得清清楚楚。
两个小厮走后,苏晏想很多事,有卫家与太后、有皇爷与小爷,还有藏头露尾“弈者”与这盘尚未下完棋。他还想到昨夜负伤阮红蕉,也不知伤势如何,打算等明日自己稍微能动弹,跑趟应虚先生医庐去探望。
薄暮时分,沈柒来,拎着兜频婆果。
他坐在床前,用小刀仔细削着果皮,低头敛目仿佛是个好人家老实后生。削完后,用刀尖扎着大小合适果肉,送到苏晏嘴边。
苏晏把脸侧开些,没接,盯着沈柒问:“石千户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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