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达数百年时光里,大铭边境被它们不断骚扰,但还是有小段小段蜜月期,有时是跟鞑靼,有时是跟瓦剌。很大情况下取决于哪边不够得势,大铭便拉它把,乐于坐山观虎斗。
可现在,两头野兽联手?齐心合力撕咬笼门,笼门还能关住它们多久?
回忆得太用力,苏晏感到头疼。
早该意识到,前世就是个博而不精学渣,他毫不留情地吐槽自己。也或许这是个平行世界,所知道历史不仅没卵用,还会误导,让忽略真正危机。
左右不能抗旨,留在陕西也对战况起不作用,不如回京,详细解下当前局势。
到瓦剌,他欣喜之余还松口气,以为瓦剌与大铭冲突有转机。这几个月来,边关因瓦剌骑兵侵掠导致小规模战斗也有所减少,为何突然又恶化?
沈柒在信中没有说明具体原因。也许是因为北镇抚司情报更多是对朝堂、对国内,境外谍报涉及得比较少。
苏晏知道沈柒不是听风就是雨人,想必是从兵部掌握些确切线索,才来向他示警。
他有些犹豫。回京城,自然是想,但陕西这边职位与事务尚无人接手,他未奉调令,不能走之。
还没等他犹豫个两天,朝廷诏令就通过六百里加急飞递,送到他手上。
苏晏迅速收拾包袱,准备启程返京。
只不过返京路程再快,也得半个多月,途中还要经过山西。
苏晏觉得比起陕西,山西似乎更危险些,因为宣府、大同两个重量级边防军镇,与京城离得实在是太近。
——让豫王回大同镇守,会不会更稳妥些?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而过。
与此同时,宣府支夜不收小队,在总旗楼夜雪与队正霍惇率领下,已悄悄潜入北漠境内,目标是鞑靼部与瓦剌部接壤处,个北漠语叫做“哈
是景隆帝手谕,命他即刻回京复命,朝廷已另派专理马政御史前往陕西,手头应事务搁置就好,不必当面交接。
另派御史来交接,这是之前就定好计划,没什可说道,但两边都催得如此之急,令苏晏心生不祥,怀疑要打仗。
不是之前那种几十、几百个鞑子纵马劫掠小打小闹,也不是调动数千边军关隘防御,而是投入数万、甚至数十万兵马国战!
……历史上有这场战争吗?苏晏努力回忆,脑海里却云遮雾罩似,实在想不起来。
印象中,鞑靼与瓦剌从未真正联手过。这对宿敌就像两只关在笼子里野兽,边撕咬笼门,边互相撕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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