恍惚想起幼年时,父亲将自己扛在肩头,在初春草原上奔跑——那时父亲肩膀像山样高大雄伟,承托着个幼童对成长所有崇敬与憧憬。
“父汗!你忍住,千万忍住。”阿勒坦跪坐在地,手握着刀柄,手环住虎阔力嶙峋皮肉下宽
霍惇见棋差招,尤其阿勒坦若出手,己方无同伴能抵挡。就算自己曾与他交手百招不落败,此刻再交手恐会,bao露身份,不得已先行撤退,另寻良机。
声唿哨,刺客们撞破门窗向外逃窜,侍卫们追击而去。
阿勒坦看着手捂流血胳膊、面色惊惶兀哈浪,个念头如雨夜惊雷,霍然撕破黑暗天空-
刀光闪过,猩红血花溅射在白墙上。
兀哈浪瞪大眼睛,难以置信表情凝固在脸上,身躯僵立短短几息,口鼻淌血向后栽倒。
息再说。
会盟横生枝节,兀哈浪心里很是不爽,想找个女人泻泻火。路过庭院,忽然看见名轻纱蒙面胡姬舞娘,身段十分曼妙,便唤她过来服侍。
舞娘咯咯娇笑,勾着手指,用西域口音撩拨道:“来追呀!追到,就让大人为所欲为……”说着如小鹿般轻盈地跑向庭院另侧。
兀哈浪第次见到如此风情女子,兴致勃发,当即带着贴身侍卫追过去。
结果拐过廊角,闯入间大屋子后,追到不是温香软玉,而是天罗地网。
汗王虎阔力震惊之下,剧烈咳嗽起来,嘶声叫道:“阿勒坦,你疯?!”
“疯人是你,父汗,竟然打算与鞑靼签下那样纸丧权辱国协议。”阿勒坦抽出染血弯刀,转身望向他父亲,眼中蓄满悲痛泪水,“不,你不是疯,你是毒入膏肓,无可救药。毒,是黑朵下。”
虎阔力边咳边道:“你都知道……不能没药丸,那比死还难受……”
此刻他瘾头开始发作,涕泪横流,浑身如万蚁啃噬,难以忍受酸、麻、痛从骨髓里刺出来。他用指甲使劲抓挠皮肤,嘶哑哀吟,“黑朵!去叫黑朵……给药!药!”
阿勒坦低头看匍匐在地父汗。
兵刃寒光从房梁、床底、柜中、门后亮起,四面围攻而来,将猝不及防侍卫们立毙当场。
兀哈浪仓促间也受伤,拔刀苦苦抵抗,同时大声呼救。
正巧汗王虎阔力与大王子阿勒坦带着侍卫经过走廊,闻声赶到屋门外,见兀哈浪命悬线。
阿勒坦于武学上颇有见识,见蒙面人武功路数,当即喝破:“是中原剑法!”
铭国*细?虎阔力不假思索地吩咐侍卫:“拿下刺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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