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惇怔
怔，问：“你想成为夜不收
主官？”
楼夜雪断然答：“舍
其谁！”
他方才缓过气来。
霍惇道：“老夜，还能不能吃得消？”
楼夜雪向后靠在他胸口，喘气道：“何止吃得消，简直大快朵颐，吃得太满意！”他抹
把嘴角水渍，愉悦地笑出声，“原本只想杀兀哈浪，结果白送个虎阔力，哈哈哈……这下双方联盟必定破裂，且再无寰转可能。鞑靼与瓦剌战火重燃，对大铭而言，是莫大好事啊！”
霍惇想想，问：“瓦剌人会相信阿勒坦所说，虎阔力是被兀哈浪谋害
？毕竟都是他面之词，谁也不知道飞云楼里发生什。”
“为何不信？阿勒坦是神树之子，又是虎阔力早已定下继承人，没有弑父动机。难道瓦剌人不怀疑宿敌鞑靼，不怀疑臭名昭著兀哈浪，反而会怀疑自己大巫王子不成？”楼夜雪语带轻嘲。
霍惇点头，认为他说得颇有道理。
楼夜雪露出个刻薄诮笑：“就算是阿勒坦杀又如何？北漠本就有弑父传统，这些蛮人不孝不仁不义，又笃信力量，谁拥有强大能力、谁能获得神明庇佑，谁就是他们王。”
其实也说不上是北漠“传统”，而是种在极端情况下继承仪式，且百年之前就已经绝迹。但霍惇知道楼夜雪厌恶北漠人，便也没有反驳。
他顺着对方高兴话头说：“经此惊变，鞑靼与瓦剌之间必将重陷连绵冲突与仇杀中，想是无暇再来骚扰大铭边境。老夜，你上报这份大功劳，朝廷定会有嘉奖，说不定会调你回京城。”
“——为何要回京？”楼夜雪反问，眼底掠过野心勃勃幽光，“边陲才是大展拳脚之地。夜不收是支特殊精锐，要把各卫所整合起来，让这支队伍在手上焕发出绝世神兵光芒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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