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思易渴”“久不闻清芬”……信中温情脉脉字眼犹在眼前,结果人到门口,反而毫不留情地给吃闭门羹?
苏晏越想越郁闷:路快马加鞭,忍受把他颠成炒板栗马车,晕车晕得胆汁都吐出来,紧赶慢赶回京,结果个都见不着。
朱贺霖人在南京也就罢。七郎明知他回京也不出面,现在连皇爷都不肯见他……既然这忙,又何必在信里甜言蜜语,倒把他说得有多重要似!
苏晏气哼哼暗骂两声狗比,恶气消些儿,揣着手慢慢走回马车,总觉得这事儿不对劲。
会不会其中有什隐情?他边想,边撩开门帘,脑袋刚探进车厢,就被股力道扣住肩膀,猛拽过去,不禁“啊呀”惊呼声——
皇帝闭着眼,面无表情。
就在蓝喜以为他昏昏欲睡之际,皇帝忽然开口道:“朕今后不会再私下传召他。蓝喜,你服侍朕多年,知道哪些话该说,哪些话不该说。”
皇帝语气平和,言下之意却凌厉如锋刃。蓝喜手指颤抖下,恭声答:“奴婢晓得,皇爷放心。”-
“……皇爷真是这说?”苏晏难以置信地问。
传话內侍道:“真真。”
时,门外名內侍犹豫不决,最后还是迈进来,隔着重重帷幕,跪地叩首:“奴婢万死,但因皇爷曾说过,若苏大人求见,务必立时禀报……”
帷幕内沉默片刻,传出皇帝声音:“传朕口谕……不见!”
那名內侍愣下,似乎有些意外。
蓝喜喝道:“没听见圣谕?”
內侍忙叩头:“奴婢领旨!这便去传谕。”
他跌进个男人怀抱,被胳膊勒得透不过气,连对方长相都看不清,只能使劲捶着那人后背,闷叫:“放……放手,勒死你爸爸!”
对方饶有
苏晏脑子里有些混乱,又问:“除此之外,皇爷还说什……或是正在做什,什神情……还望公公告知。”
內侍皱眉:“苏大人这话说。奴婢哪敢窥看天颜,揣测圣意?总之就是两个字——‘不见’!”说罢敷衍地拱拱手,转身走。
苏晏孤零零站在原地,被这两个硬邦邦字眼砸得胸口闷疼。
许是在忙政事,无暇见……他默默地想,要不明日再求见好。
——不能啊!就算现在没空,好歹也给个理由,另行安排个时间吧,怎就、就这冷冰冰地甩给两个字呢!
“等等。”
內侍僵住。
“……无事,你去。”
殿门重又关上。
蓝喜用药条灸着皇帝太阳穴,轻声道:“要不,等皇爷人舒服,再传他觐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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