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贺霖越想,越觉得这背后势力深不可测,仿佛是话本中万年树妖,不止树身参天,还将庞大根系在黑暗地下延伸至四面八方。
“……钟山白鹿之事,会不会也与‘弈者’有关?”他喃喃道。
苏晏说:“有这个可能。今日们死里逃生,看似安全,可对方最擅长连环计,想必还有后手。们要尽快找到突破点,破除对方阴谋,反将军。”
朱贺霖道:“爆炸过后,去布置陷阱几名向导失踪,也许死在泥石流中,也许已逃之夭夭。线索只剩那个叫桃铃宫女,方才回宫就命人捉拿她,结果她也不知所踪,所以才朝管事太监和侍卫发脾气。小爷……不是那种不讲理人。”
苏晏露出理解与安慰表情,忍不住还是伸手揉揉大狗脑袋毛:“小爷安全回宫,那个宫女自知罪行,bao露,应该是逃去找指使者。”
他,就能给予真空教致命击?”
苏晏答:“真空教大权,基本集中在教主手上,铲除鹤先生确势在必行。但直在琢磨件事,总觉得背后另有玄机……”
“是什事?”
“鹤先生……真就是‘弈者’吗?”
朱贺霖怔:“怎不是他?”
朱贺霖叹道:“可惜仅剩线索也断。”
“谁说只有这条线索?”苏晏忽然笑笑,“小爷之前在陵园,向神宫监姚太监索要那几名充当向导內侍名单,这不就是线索?
“还发现,百官在午门散去时,有些东宫侍卫悄悄尾随而去。是不是小爷派去盯梢姚太监?小爷可比自己认为要厉害多。”
朱贺霖听他称赞,又看他脸上胸有成竹般笑意,便也笑起来:“那些向导是神宫监內侍,桃铃也是三个月前从神宫监调来皇宫,神宫
苏晏反问:“你肯定是他?就因为他爱耍阴谋诡计,爱下棋,甚至连被捕时,手里都抓着黑白子?”
朱贺霖陷入沉思。
苏晏道:“你有没有想过,如果鹤先生是‘弈者’,是发号施令人,那七杀营主为何不与他同上囚车?劫囚车是他们事先策划好,七杀营主明明可以活着逃走,为何会被堵在密道口,最后死在锦衣卫与豫王包围圈中?”
朱贺霖想想,不太确定地答:“因为……七杀营主并不听命于鹤先生?所以鹤先生逃走时,压根就没有管他?”
苏晏赞许地点头:“如果鹤先生真是‘弈者’,像营主这颗得力棋子,怎会轻易抛弃。由此看来,鹤先生未必就是最高主宰,而且对方势力也不是铁板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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