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晏在家书中嘱咐苏小京:闲事勿惹,低调过日子,有空多关照关照阮红蕉。万有人上门寻衅,可
“殿下愿意助是情分,感激于心,将来必投桃以报。不愿助是本分,绝无怨言,乞烧毁信件,以免落入别有用心者手中。
——清河拜上。”
写完之后,他吹干墨迹,封个大信封,把给景隆帝信也装入其中,打算从东宫侍卫中挑选两个忠诚精锐,易服乔装,将信件急送京城。
至于“勿拆阅给皇爷私信”“勿好奇所言所行之事”之类请求,他个字也没有对豫王提。
虽然无数次暗骂过豫王王八蛋,吐槽过对方不靠谱,但以火漆缄封那刻,苏晏心中莫名安定。他相信只要这封信能送到豫王手中,就能打通从南京他所租住这座小院子,到京师紫禁城御书房之间信息直达通道。
时间给们吵架闹情绪。”
回到住所后,苏晏吩咐小北多点两盏油灯,他要写信。
第封信写给皇帝,将他到南京后所发生之事,包括白鹿案细节与后续,以及他与太子针对此案推测、探查,都详细写出来。
晾墨时,苏晏想着如今南京情况晦暗不明,京城形势又复杂,要如何确保这封信万无失地送到御前?然后他提笔写第二封信,写给豫王。
在给豫王信中,他几乎没花什笔墨在礼节寒暄上,直接而直白地写道:
退万步说,即使豫王出于其他考虑,不愿帮他转交给皇帝,也绝不会把这封密信泄露出去,或是暗动手脚。
原因无他,直觉而已。
对“朱栩竟究竟是个什样人”直觉。
苏晏把这封信中信放到旁,写起第三封信。这是封给家中小厮回信。
他抵达南京业已个多月,之前收到苏小京信,说托大人福,自己疟疾痊愈,会好好料理家中事务,让大人不必担心家里。
“在京中有不少交好同年、同僚,平时饮乐交酬时,个个拍着胸脯对许诺‘君事如事,君忧谓解’,笑着回答‘彼此彼此,手足手足’,但心中深知,未必如此。
“勾心斗角、追名逐利,利益如张人世大网,无论朝野,乃至江湖,无有能脱樊者。
“观宗室与朝堂之中,唯独殿下人,身在樊笼,心驰远塞,从不欲沾手朝政,冷眼看诸般势力汲营奔走,于纸醉金迷中犹有豪杰落拓之气、军伍爽烈之风。
“昔日你之间种种不堪,俱往矣。
“而今所行之事、所发之言,因道远而蔽塞于京,又恐中途诸多黑手,遂请殿下代为通达御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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