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庇刺驾者,与刺客同罪。这顶帽子扣,多硬脑袋都要落地。
严太监忙解释道:“小爷容禀,奴婢着实不知宅院内如何多个人。近来奴婢忙着巡视城内外,以防歹人扰乱祭陵大典,没住过那宅子。许是哪个下人与那宫女有旧,偷偷收容,奴婢定彻查,该绑来见官伏法,绝不姑息!”
这是撇得干二净。苏晏又道:“可贵宅婢女做口供,说这宫女名叫‘桃铃’,是你严公公义女。”
严太监当即否认:“这婢女胡说八道,其心可诛!定是平时责罚过她,故而她怀恨在心,陷害主人。小爷与苏侍郎如若不信,不妨传她上堂,与当面对质。”
那名婢女也是在东宫侍卫冲进桃铃闺房拿人时,惊慌失措之下叫声:“哪个贼人敢对严公公义女无礼!”
玩起cospy。
郭府尹张张嘴,没发出声音,似乎在这个堪称滑稽场面里不知该说什。
严太监躬身道:“奴婢是南京守备太监严衣衣,犯顺手牵羊之罪,捡到贵人遗失房契后据为己有。愿将所占之宅邸,立即清退交还原主,按律缴纳罚金,再赔偿座……不,三座宅院、园林或相应金银,以示改过向善之心。”
太子明显地愣下。
他已经做好对方喊冤叫屈,或是砌词狡赖准备。可没料到,这严太监人品不行,顺杆子爬树倒是第名,接着他之前故意闹事借口,十分干脆地把假罪名给认。
后来宅中下人尽数被绑,她自知说漏嘴,生怕严公公知道后责罚,趁人不备,吞火盆中烧红炭,硬生生把自己喉咙烫哑,眼下仍在医馆救治,如何上得堂?
苏晏看出这严公公是块滚刀肉,不是轻易能降伏,便说道:“既然正主到案,直接传唤正主不就好。来人,把桃铃带上堂来。”
名东宫侍卫领命而去,过半晌,也不见人回来。
太子不高兴,吩咐另
顺手牵羊……这算哪门子大罪?按律顶多罚点款。严太监不仅愿交罚金,还主动提出三倍赔偿——这姿态低、态度好,简直没挑。
问题是,如今他能改口说“捡到房契不归还”罪名是本太子编造,这不是打自己脸?
毕竟宫里长大孩子,就算够彪、够聪明,经验还是不够老道……苏晏无声地笑下。
太子面子上挂不住,斜眼看他:你行你上。
苏晏含笑而睇,清咳声,说道:“严公公可知,春和宫里逃走名意图谋刺太子宫女,就躲在你位于长柳巷宅邸里,被搜出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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